,“你不喜歡才最好,不洗,我很困。”
這麼晚,燕西爵回來時板著臉,一副疲憊,兩個吻後的這會兒卻精神不錯,褪去自己的外套,又貼著她過去,“我給你洗。”
在蘇安淺開口說話之前,他已經沉聲重複強調:“你睡你的,我給你洗。”
她也就睜著眼,詭異的盯著他。
是因為她剛剛情緒有些激烈,所以他忽然這麼好?中邪了?
把她放進浴缸裡,燕西爵去拿沐浴乳,指尖剛脫離了她,她竟然歪了歪,看著一頭就要往水裡扎。
男人胸口緊了一下,一把將她撈住,眉峰微蹙,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還真是放心的讓他洗澡?
低眉安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才挑了挑眉,真的替她洗澡。
夜裡十分安靜,套房裡除了浴室偶爾的水聲清脆外,幾乎沒有任何響動了。
靠在浴缸邊,燕西爵低眉看著窩在胸口的女人,感覺竟然出奇的安心,環著她的手一點點劃過她左胸處的紋身時濃眉才輕輕蹙起。
都說深愛過誰,再也難真正為誰深愛,為了葉凌,她做到如此地步,不後悔麼?
其實很公平,他又扯了扯嘴角,從來,他未曾想過要愛誰,按部就班隨著年齡做該做的事度過一生是他曾經的以為,所以他想讓她愛他也是一種奢侈。
偏偏,一旦起念,他就不願放下這份奢侈了,因為他低估自己對她的感覺。
“……燕西爵……”臉蛋貼在他胸口處的女人小小的咕噥了一句什麼。
“什麼?”燕西爵低眉,一手輕輕託著她因為洗浴而粉撲撲的臉,誘哄著她繼續說。
可惜她沒了後文。
燕西爵莫名的笑了笑,俯首吻了吻,出浴。
但是這一吻又上癮了,將她整個人用浴巾裹住,香香軟軟的抱在懷裡直接回床上。
蘇安淺是被他侵犯弄醒的,醒來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已經聽到了從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輕輕的悅耳。
片刻她才咬了唇,抬手打著他撒氣。
太禽獸了,她都睡著了,能不能帶點人性?
可惜她整個人都是惺忪的,所以雙手根本沒什麼力道,打在他身上還不如撓癢癢。
燕西爵俯下身子,低沉黯啞的嗓音:“中午就給你發過短訊警告了,你不是膽肥的不聽?”
她已經皺起細細的眉,輕輕嚶嚀:“困……”
燕西爵看她大有困到他再做下去,她就哭給他看的架勢,心頭微微柔軟,沉沉的饜足後將她裹在懷裡,“繼續睡。”
可能是被幾次三番的打攪,她最後一睡就睡得特別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大概九點才睜開眼。
燕西爵當然不在臥室裡,臥室連窗簾都沒開啟,大概是他怕影響她睡覺。
等她打著哈欠準備去洗漱,從微微轉頭的角度看到了在外邊打電話的燕西爵,略微低眉,單手別在褲兜裡緩緩走動。
這個時間打他私人電話讓他略微蹙眉,大概是柯婉兒的事吧?
她剛要走,見了燕西爵看過來,而且眉頭瞬間就擰緊了,然後大步朝她走來。
蘇安淺愣了一下,可能是剛睡醒,看著他冷峻的臉,沒反應過來他怎麼忽然變臉,他就已經進了臥室。
“挺一挺,實在不行再告訴我。”他低低的對著那頭。
電話那頭的醫生只好點了頭,“好,明白燕先生。”
柯婉兒拍戲出了點事,血流的有點多,醫生不敢讓她有任何差錯,所以問問他要不要給輸血。
當然醫院沒有存血,但紐約之前做的血樣登記裡,一位長住了六年之久的蘇小姐就是這個血型,聯絡起來應該不難。
哪知道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