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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多心

桂卿在師兄弟面前跌了份,臉上掛不住,發誓非要再在金猊那謀個什麼事,掙回點面子。於是咬牙從積蓄裡撥出二錢銀子,上街稱了幾兩菸絲,偷偷摸摸到金猊房裡,金猊見到桂卿就又想起那天長公主的話來,眉頭一皺,不等桂卿把菸絲奉上,就連聲說道:“出去出去出去!以後這些事別來煩我。”

桂卿還不死心,把菸絲拿到金猊跟前笑著說:“這是番邦來的金絲草,又叫忘憂草,現在外面都時興點這種草,吸一口就能神清氣爽,猶如置身仙境。您試試?”

桂卿不知道金猊早些年就吸過這種煙。因為毓容不喜歡這種煙的味道,把他痛罵了一頓,三日不許他進東院,等他身上煙味散了才肯讓他進來。自那以後金猊碰也不碰這東西了。

金猊把桂卿連人帶煙一起推了出去。

桂卿幾晚睡不著覺,在通鋪上左滾右翻,把床板蹬得轟隆轟隆響,越想越氣,又氣吳得,又氣金猊,又心疼二錢銀子。在心裡暗罵著:不識抬舉的閹人,左不過也就是長公主邊上的一條狗,又比咱們高到哪去了,就那樣兇巴巴的。又嘀咕道:平時見竹生軟軟個性子就小看他了,想不到他還真有點常人學不到的心機本領,難怪長公主器重他,金猊也不如他,我得想法子巴結他才是。

桂卿仰起頭望望,藉著月光見小常和梅生睡在外邊,蘭生和青伶睡在中間,蘭生把腿和半邊身子壓在青伶身上,青伶想翻身翻不得。

第二天早上青伶出去,桂卿把碗放了跟上去,跟到竹林邊上笑呵呵地拽住青伶。青伶因那日支銀子的事對桂卿頗感愧疚,難為情地說:“桂卿哥,那天我不知道銀子已經支給你了,怪我事先沒和金猊問清楚就答應師父了。”

桂卿四下看了看,把青伶拉進竹林裡,滿臉堆笑地說:“你說哪裡的話,這事怪我,一開始不該找金猊,要是直接找你就沒那麼多事了。”

金猊從後院賬房來,走到翠琅軒邊,聽見竹林裡好像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又好像是桂卿的聲音,就駐足側聽。

青伶說:“長公主雖信得過我,可我也是稀裡糊塗的,有不懂的我還得問金猊哥。”

桂卿降低了點聲音說:“問他幹什麼?你就是忒好性。闔府上下誰不知道金猊嫉恨你,你看他平時看你那眼神,不陰不陽的,要不怎麼說他是陰陽人呢?我都看不下去。他讓我去購磚瓦,我說要問問你,他便惱了,說他指派誰不用跟你說。後來長公主看你的面子讓吳得去購磚瓦,我倒是無所謂,誰去不一樣呢?他可氣壞了,自己沒本事,昨日還把氣往我身上撒,他一個閹人神氣個什麼,離了長公主府狗屁不是,還不如咱們呢。”

青伶急著去東院,就說:“桂卿哥,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先走了。”

金猊臉氣得沒了血色,把拳頭握得嘎吱響,恨不得跳上去當場把桂卿一拳砸死。

桂卿又把青伶拉住說:“咱都是戲班子裡的,關係比外人強,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提防著金猊一點,那人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東西。”

青伶敷衍著點點頭就走了。

金猊咬著後槽牙往後院走,回到房中把桌上的杯子砸得粉碎。發洩完,他坐在椅子上自語道:“你最好別落到我手裡。”

他長長地撥出口氣,冷靜半晌後,看了看鏡子裡沒有血色的臉,從嘴角擠出笑,仍往東院去。

毓容在看青伶調胭脂,看得太入神沒有察覺到金猊進來,金猊也就不擾她的興致,只在一邊站著。

青伶把搗碎篩淨的花粉倒進胭脂缸裡,往裡加了一匙珍珠粉,一匙薔薇粉,一匙薑黃,調勻了置在燭架上,再加一匙蠶膠,一匙桂花油攪勻。

嫣兒送點心進來,毓容才看到金猊。見他神色不同以往,便問道:“你的臉怎麼這樣煞白的,可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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