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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慈光展

月,飲酒縱歡。

這些優伶裡有擅奏笛弄簫者,有擅吟詩作對者,有擅歌喉者,有擅操弦者。

唯叫毓容喜歡的只有一個叫合歡的戲子。合歡十六歲,生得明眸皓齒,玉脂潤顏,在眾人中年齡最小,卻無所不精,從不在毓容面前爭風頭。

因合歡靦腆本分,毓容就把他叫到東院伺候,讓他學著給自己梳頭篦發。

合歡跪在地上,不敢上前。

毓容畫好一隻眉,扭過頭笑問他:“好看嗎?”

合歡從沒這樣近地看過毓容的臉,他忘了回話,只痴了一般地看著毓容。

端午佳節,毓容在府中設宴,讓人傳慈光展和長平來府中赴宴。

宴上,毓容在慈光展面前與合歡共飲一杯酒,叫合歡彈曲與駙馬聽。

她問慈光展:“我這小優兒彈得可好?”

慈光展說:“彈得甚妙。”

宴席未完,長平郡主便藉故離了府。

毓容多飲了些酒,昏沉朦朧地回了房,合歡扶她躺下,慈光展進來讓合歡下去。

他深情地撫摸著毓容醉紅的臉,指尖在毓容的身軀之間遊移,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毓容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輕喚著伯淵。

慈光展怔住片刻,把手抽走。

毓容起身抱住他,乞求道:“伯淵……不要離開我!”

她親吻著慈光展,慈光展走不脫,陪她唱了一床鴛鴦戲。

戲罷,慈光展整襟正冠,給毓容輕輕蓋上被子,叫合歡來照看著。

從那次以後,毓容越來越覺得慈光展根本不愛自己。

沒有人能容忍所愛之妻在迷離恍惚時口中呼喊著別的男人,更沒人能容忍所愛之妻不願與自己有肌膚之親。

但慈光展能容忍,他向毓容請罪,說那日醉酒後發生的事情,並非他的本意。

毓容倒覺得奇怪了,說:“你我是夫妻,你有這個本意是天經地義,何須解釋?”

慈光展不語,面露悽然。

他這樣的神情讓毓容感到內疚,或許還夾雜著些許同情。

早上梳頭時,她問合歡:“我是不是對駙馬太冷淡了?”

合歡說:“興許駙馬就愛著長公主這副冷淡呢。”

毓容笑道:“以前以為你老實,沒想到你也是生了張油嘴。”

毓容幾次派人去傳慈光展,慈光展都推病不來,毓容叫合歡去看看,合歡回來說慈光展還未起。

毓容只怕他病得重了,又不肯對自己說,於是親去駙馬府看他。

這一去,毓容和慈光展的姻緣就盡了。

門僕攔著不讓毓容進,毓容越發覺得蹊蹺,喝走奴僕,強上前推開正房門。

只見垂紗帳中,雕花床內,赤條條兩副身子,並肩疊股,緊貼貼一對佳人,交頸同枕。外面睡的是慈光展,裡面躺的是蘭採荷。

慈光展有斷袖之癖,單好男色,這是為外人所不知的。

賀太后退了他與毓容的親事,他便以此做掩,外人都道他是對毓容長公主太過痴心,甘為毓容終生不娶。

即使與毓容成婚後,他也十分明白毓容不會愛他,所以毓容的冷淡對他來說恰到好處。

那日毓容飲酒醉臥帳帷,慈光展見她睡姿雍容,酣態可人,心想若是作成畫豈不美,於是上前欣賞,不想被毓容當成安伯淵。

若不是毓容覺得有愧於他,慈光展大概可以和蘭採荷在駙馬府逍遙一輩子。

慈光展最後一次去見毓容,送了一卷畫像給她,畫像中正是端午那天他在床邊記下的毓容。

毓容用劍將那幅絲絹畫像劈得稀爛。

“你讓我覺得噁心。”她冰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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