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性子等新郎。等了不知多久,終於聽到門響。
殷隨在外面陪了幾杯酒,他沒有醉,頭腦相當清楚。當他走進新房,看見喜慶明亮的花燭,看見坐在喜帳裡的紅妝玉人,他暈了起來。
“這莫不是夢吧?”殷隨反覆地問自己。他感覺自己呼吸都亂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挑起賀月隱的紅蓋頭。
從第一次在玄都亭的鞦韆架上看見賀月隱,到洞房花燭夜,殷隨思念了她千萬遍。
賀月隱抬起眼眸,又垂下頭去,用手指絞著手帕。
殷隨與她並排坐下,撫了一下自己的心,好讓它平穩下來。
喝了交杯酒,丫鬟伺候更衣卸冠,霜月簪英端下酒案關上門,屋內只剩他們倆。
“安歇吧夫君。”
賀月隱放下一側的金帳鉤,殷隨也放下另一側的。
新婚之夜,殷隨手忙腳亂。
賀月隱稍皺一皺眉,他就不知所措,他嘗試著更進一步,卻被賀月隱抓傷了脖子。
賀月隱一面愧疚,一面又藏不住對床帷之事的厭惡。
殷隨捂著脖子坐起來。
“你今天一定是累了,早點歇息吧。”他反倒寬慰起賀月隱來。
“你的脖子……”賀月隱歉疚地看著殷隨脖子上的抓痕。殷隨淺笑著說:“沒事,睡吧。”
賀月隱早已疲乏,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
殷隨折過身看著賀月隱熟睡的側臉,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仍是萬分欣喜地,不敢相信賀月隱已成了自己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