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霜月道:“你去是不去？你不去我把你昨日偷公子點心吃的事告訴公子，叫公子賞你竹筍炒肉吃。”

香袖只得又去，簪英把香袖拉到一邊說話。

“她哪來這麼多囉嗦？你去說，讓她管好自己的針線就好了，紫靈芝是摔是丟與她不相干。不要再來打擾夫人了。”

落山的太陽正直直照在瓷壇上，霜月便說:“你再去，說屋裡熱，讓她找個陰涼的地方放著，別叫靈芝壞掉了。

香袖跑了兩趟累得不想去了，可不去吧，霜月就要告狀，去吧，簪英要罵她。

香袖左右為難，哭唧唧地說:“你怎麼不去，光讓我去，我看你是怕簪英姐。”

霜月冷笑道:“都是做奴婢的我怕她做什麼？”

“我可怕她得很，再去她就要罵我了，你不怕你去。”香袖說。

“去就去。”

霜月走到竹林邊上，透過竹隙看見賀月隱正聚精會神地看書，邊沿著小徑往裡走，邊在林外喊簪英。

賀月隱默記個琴譜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這才惱了霜月幾句，讓霜月不許再因此等小事進竹林攪擾她。

月隱起了氣，霜月也不敢再說什麼，應了聲是就退下了。

事後兩三日，霜月還是覺得心口氣不順，待殷隨從府衙回來，主僕二人都不在，就掐頭去尾地說起月隱的不是。

月隱聽出殷隨相信霜月，還拿香袖給她做盾牌，便什麼也懶得說了，就讓他認為霜月只是出於好心。

夜晚，窗外沒有月亮，殷隨吹了蠟燭，帳帷裡黑漆漆的，一點光也沒有。

“夫君。”賀月隱在黑暗中喚了一聲殷隨。

“怎麼了月隱？”殷隨應道，像是一直在等這一聲。

“你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