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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死離

“靈清我不是有意的,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說這些,你恨我吧……”

兩人相擁而泣。

第二天清晨,天下著濛濛細雨,毓容送靈清上了馬車,交代馬伕路上要慢點,不要顛簸了她。靈清掀起簾子把手伸出來接雨。“長公主回去吧,小心著涼。”她對毓容說。

“靈清,昨夜的話你就當我沒說。”毓容走到窗前,歉疚地說。

靈清說:“長公主也不要再把昨夜的事放在心上。”

“好。”毓容點頭輕聲應著。“走吧,路上慢點。”毓容吩咐車伕。

馬打了個響鼻,擺了擺身子,用腳刨著地。車伕戴上蓑笠,抖動韁繩。

“靈清回去了,長公主多保重。”

風雨瀟瀟,車馬轔轔。

“你也要保重。”侍女撐著傘,毓容依依不捨地望著漸漸隱入雨霧的馬車。

靈清逝去後的十餘年裡,毓容的腦海裡總是經常浮現出她們最後一次離別的場景。天上的風雨,地上的車馬,車伕的蓑笠,侍女的傘,使自己看不清馬車的雨霧,臨別時靈清讓自己保重的話語,這一切都烙印在毓容的心裡。同時中秋夜她想讓靈清給安伯淵做妾的事情也一直像根刺一樣紮在她的心上。

毓容認為自己深深地傷害了靈清的感情,她的性靈是那麼純潔,她的心裡是那麼幹淨。隨著年歲的增長,毓容看破了很多事,放下了很多執念,也就越發覺得靈清的乾淨和純潔在俗世中是多麼難能可貴,越發覺得讓她給安伯淵做妾是自己鬼迷心竅,是在侮辱她。靈清死後這根刺在她心裡越扎越深,她內疚地認為靈清的死也是因為自己傷了她的心,她是因為心病死的。

安伯淵的死幾乎要了毓容的命,賀太后得知靈清的死訊後怕毓容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故而一直瞞著。

毓容想接靈清來宮裡陪陪自己,賀太后謊稱靈清病了不方便來。毓容擔憂靈清就寫了封信,包了十幾丸養心丸命小太監送去楓葉觀交給靈清,然後巴巴地等著回信。

半個月後毓容收到了從楓葉觀來的回信。信上說靈清的病已經好了,只是害了眼丹,視物不清,所以都由妙玄代筆,讓毓容也好好養病。實際上這是賀太后怕毓容認出信上的筆跡不是靈清的,刻意讓小太監吩咐妙玄這麼說。

一開始妙玄偽造的回信確實給了毓容很大的安慰。毓容天真地以為靈清的病好了,她也要趕快好起來,這樣她就能去楓葉觀看望靈清。毓容想念靈清道袍上好聞的檀香味,想向她傾訴憋悶在心裡的痛,毓容覺得只有靈清能讓她從失去安伯淵的陰影中走出來。

但最終毓容還是發覺靈清的信有問題。她似乎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很客套恭敬地回話,字裡行間言之無物,全然不像靈清的語氣。為了試探,毓容在信中問送她的五支銅黛還餘幾支。這一問妙玄就漏了底。

靈清回楓葉觀後常常用毓容送的青雀頭畫眉,妙玄最恨觀裡的小道士描眉畫眼,因此訓斥過她。妙玄認不得黛筆,心想靈清往時用的應該就是毓容所說的銅黛了,於是就回信說五支尚餘三支。

毓容問小太監究竟有沒有把信送到靈清手上,小太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毓容遂叫人打他的嘴,他才只好說都是賀太后吩咐的。

賀太后見瞞不住才告訴毓容靈清早已病故。毓容犟著要去楓葉觀,被賀太后禁步在芳盛殿。她接受不了靈清的死 也為賀太后與妙玄的愚弄感到憤怒,以致悲憤鬱結在心,直到來年毓容的身心才算平穩下來,賀太后禁不住她的哀求,終於同意她去靈清墳前祭拜。

靈清的墳塋上長滿了青草,隆起的黃土被雨水衝平,墳前沒有立碑,不仔細看簡直看不出是座墳。

毓容對妙玄發了火,斥責她為什麼不打理一下靈清的墳墓。靈清下葬後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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