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這些事說不來的。”

青伶看見殷隨和小常在竹林，笑盈盈地走進來說:“流芳園的荷花又開了一池，公子和小常師兄不去看看嗎？”

殷隨就和小常去流芳園賞荷花。

菊生撐著船載著梅生在荷葉間移動，泉生怕水沒上去，在岸上夠一棵蓮蓬。菊生見殷隨來了，就將船劃到池畔，和梅生上岸把船讓給殷隨。

小常站在船頭，一杆子將船撐離池畔。殷隨半靠在船尾，展眼望去蓮葉田田，一池紅裳翠蓋，微風中荷香幽幽，碧波中倒映著荷影亭臺。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此景宜情，殷隨興致勃勃地念起了詩。

小常問:“這哪有鷗鷺呢？”殷隨笑著說:“這是李清照的詞，我隨口唸出來了。你怎麼連這麼有名的詞也不知道？”

小常抿嘴笑了笑，埋頭撐竹篙。殷隨見小常沒有說話，後悔講了剛剛那話。

“竹生，我扇子落在竹林了，你去拿來給我。”殷隨對站在池畔上的青伶說。

青伶去了半天才回來。

“竹林沒有扇子，公子許是記錯了？”

小常把船撐過去方便殷隨和青伶講話。

殷隨說:“我不可能記錯。林間地下，你可都好好找了？”

青伶說:“找了。”

若只是扇子殷隨就不找了，關鍵是這把扇子上的玉墜是毓容給他挑選的。殷隨讓小常在船上玩，說自己再去竹林找找。

青伶知道扇子在哪，只是不好說。他剛走到竹林後邊時，看見蘭生東張西望地把什麼往袖子裡揣，然後一溜煙跑了。青伶在竹林裡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能告訴殷隨，就跟殷隨說沒找到。

小常等人很快猜到扇子是蘭生偷的。小常氣沖沖地扔下竹篙就要去找蘭生，青伶和梅生攔著他，梅生說:“你上哪去找他？”

小常說:“他還能在哪？不在聚寶齋就在歡宜塢。平時在我屋裡小偷小摸的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他，如今膽敢偷到公子身上，我找到他非抽他幾個嘴巴子讓他清醒清醒!”

菊生說:“小常師兄我跟你一起去!”

泉生說:“你別急著去興師問罪，你又沒有抓到他的現行，這樣氣沖沖地去找他，他能承認嗎？先看公子那邊，公子要是算了，等他回來我們不聲不響地好好審審他，他要是承認了你抽他嘴巴叫他保證以後別再犯就完了。公子要是非找到不可，你就押著他去給公子賠禮。公子看你的面子會原諒他的。”

小常不知怎的又惱了:“什麼叫看我的面子？我有什麼面子？都是一起進來的戲子，他偷東西好比我偷東西，臉都丟盡了哪裡來的面子？”

泉生說:“又發神經了……”

梅生趕緊打斷泉生:“好了好了，先去竹林看看，說不定已經找到了。”

菊生說:“也有可能。也不一定就是狗牙偷的。”

幾個人去竹林幫殷隨找扇子，殷隨笑道:“一把扇子哪裡用這麼多人幫我找？小常你幫我一起找找，泉生，你們回去吧。”

泉生青伶都走了。小常彎腰在竹林裡找，殷隨坐在石凳上說:“小常別找了，扇子肯定被人偷了，而且我知道是誰偷的。”

小常從竹林間走出來，坐在石凳上用手在腿上來回擦了擦，說道:“難不成青天白日還有賊進來？”

殷隨說:“外面的賊進不了這竹林，府上的賊隨便進。扇子是竹生偷的。”

小常的心提到嗓子眼又放了下來。“竹生不是這樣的人，公子別冤枉了他。”

殷隨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蔫壞。他平時唯唯諾諾的，背地裡主意多得很。那日我讓他唱段戲來聽，他唱得好不過的，轉頭就到長公主那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