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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金靈羹

殷隨割破手指,在落紅帕上滴上血應付了嫣兒。

賀月隱總推說有月事在身,一直不與殷隨行房。

殷隨躊躇了半天,覥著臉問霜月女人的月事有幾天,霜月只捂著臉笑,不說。

香袖滿了十三,來了事也知道怕醜了,罵殷隨不該問這些。

他又跑去梅園問小常,小常也是滿臉通紅地說:“我哪知道這些呢?”

梅生搖頭說不知道,泉生躺在春椅上曬著太陽,悠閒地說道:“短則三五日,長則六七天。”

泉生跟著吳得四處唱戲時,有一陳姓富戶家的小妾喜歡他的戲。

陳老爺最是寵愛這個新娶的小妾,經常把泉生叫來宅子裡給小妾唱戲,有時三五日,有時六七天。

陳老爺覺得沾了來月事的女人等於沾了晦氣,會倒財運,故那幾天不會進小妾的房門,陳老爺怕她鬧脾氣才叫泉生唱戲給她解悶。

小妾寂寞難耐,調戲起泉生來,灌他吃酒,跟泉生說了她月事的秘密,泉生那時已初曉男女之事,自然都懂。

賀月隱牴觸行房這件事,新婚之夜已有端倪,殷隨心中有數,不管她說有月事也好,身子乏了也好,他從不拆穿她,更不會強求她,有時還會自找臺階給她下。

成婚近一個月尚未圓房,又無人傾訴,殷隨只能變著法子的安慰自己。

或許月隱真的是有月事在身呢?或許月隱的月事有一整個月呢?

霜月在屋裡伺候,早上疊被鋪床總能意會點什麼。

賀月隱和殷隨睡兩個被籠,床上從來都是乾乾淨淨,一絲不苟,晚上鋪好什麼樣,早上來鋪還是什麼樣。

賀月隱性子孤冷,不喜與下人過多說話,尤其是對霜月。

日常起居上霜月偶爾多問她兩句什麼,她便蹙眉長嗟,言語中顯出不耐煩,只因霜月犯了她的名字。

殷隨要改霜月的名,霜月拿準了殷隨,便哭鬧,說自己命賤,爹孃走得早,就留這麼個名字給自己,還要叫人改了。

鬧得殷隨心軟,就在月隱面前調和,賀月隱說:“她是夫君的丫鬟,名字由夫君做主,不必問我。”

賀月隱認定霜月是無賴潑皮之人,若是真叫霜月鬧得人盡皆知,有辱她的身份,遂不與她爭,隻眼不看耳不聽,當沒她這個人。

簪英自小服侍賀月隱,知道她的個性,讓霜月有什麼事不必問夫人,只跟她說便是。

賀月隱嫁入長公主府前,前院的雜事一應由霜月打理,殷隨也從不充主人的架子,由她說什麼是什麼。

賀月隱嫁來後,霜月時不時就為些瑣事彆扭一下,她打心裡不喜歡這主僕二人。

賀月隱是夫人,給她臉子瞧她也認了。簪英跟她一樣不過是個丫鬟,卻也仗著夫人的勢對她頤指氣使的。殷隨也偏向她。

霜月想到這些,心裡就堵得睡不著覺。

姜媽顧大姐對這位新夫人也頗有怨言。

賀月隱每早都要喝一碗“金靈羹”,即用銀耳佐以金絲棗、靈芝文火慢熬,熬至一兩個時辰方出膠汁。

若是熬的時間短了,膠汁稀了,賀月隱是不喝的。

姜媽暗地裡和顧大姐埋怨:“來了個更難伺候的。”

顧大姐說:“可不是嘛,來府上這麼些年了,長公主口再刁,咱們也沒寅時四刻起來生過火。”

姜媽搖搖頭,一臉無奈。

“起早也沒什麼,只是這位主的口味我確是琢磨不來。所有的葷食一律不許用生薑去腥,一點姜味也聞不得,香料更是不許用。菜端上去了,又說腥羶味重吃不下。那可不重嘛,去腥可不就得用生薑香料?這不是難為人?”

“主子難伺候就罷了,奴才也是個古怪東西。”顧大姐降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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