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香袖尖叫了一聲。
“呀!竹生哥,你怎麼多長了個東西?”
“香袖……別亂捏。”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從被窩裡鑽出來,香袖喜滋滋地說:“我竟不知道圓房這等舒爽,這是怎麼回事呢?”
青伶想下床,香袖按住他說:“你要去哪?”青伶說:“我喝口茶。”
“不要,你給我躺下。”
青伶說:“香袖,你讓我喝口茶,等會……我教你點別的。”
“還有別的?”
“當然。”
青伶喝了茶,讓香袖躺下,然後拉上被子將自己和香袖裹在一處。
“哈哈哈哈……竹生哥……好癢呀。”
“香袖,別動。”
香袖通曉雲雨之事後,隔三差五情懷大放,她見青伶臉色虛,就燉牛肉湯給他喝。
青伶去廚房端湯,姜媽和顧大姐在井邊剝豆,看著他偷笑,青伶也訕訕地笑,問姜媽:“香袖燉的牛肉湯好了嗎?”
“好了好了,我去端給你。”姜媽用圍裙擦了擦手,進廚房端牛肉湯。
顧大姐見他站在一邊捶腰,笑問他:“竹生,這牛肉湯是香袖燉給自己吃的,還是燉給你吃的?”
青伶說:“她說給我吃,我素來不愛吃這些葷腥的,端去給她吃。”
顧大姐打趣道:“你不愛吃也得吃,你不吃的話,你養得水牛可吃什麼呢?”
青伶納悶道:“我什麼時候養水牛了?”
姜媽把牛肉湯端給青伶,嗤笑道:“你別聽她鬼扯。”
和香袖成親後,青伶經常在夢中喊淚孃的名字。香袖一直忍著沒說,這天夜裡他大叫著:“淚娘別跳!”
香袖氣呼呼地捏著他的鼻子,把他憋醒。
青伶醒過來,問怎麼了。香袖說:“你剛剛喊誰了?淚娘淚娘,就知道淚娘。”
青伶說:“對不起香袖,以後我不會再喊淚娘了。”
香袖起來坐在床沿邊,耷拉著腿問:“你要是再喊怎麼辦?”
“我要是再喊,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香袖高興了,爬過去偎著青伶問:“真的?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嗯。”青伶誠懇地點點頭。
“竹生哥,那你就天天喊吧。”
青伶的衣裳又被香袖扒了,從那以後,青伶再也沒喊過淚娘。
毓容在燈下看長平郡主的信,看得費勁,讓金猊把燈拿得近一點。
毓容許久沒讓青伶給自己染過頭髮,她的黑髮間又冒出許多白髮,在燈下顯得尤為斑駁。
南琝屢次犯璋國邊境,鎮南將軍修吾元奉命率軍討伐。
修吾元常年駐守禹州邊境,對南琝地勢摸的清楚,自攻入南琝後,連連告捷,朝野上下歡欣鼓舞。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正是士氣高漲時,軍中忽有染疫者,一傳十,十傳百,迅速蔓延至各營帳,染疫者先是咳嗽發熱,猶如傷風感冒,之後咯血不止,一旦染上,不出十日便死。
軍醫束手無策,染疫者已過半,屍體掩埋不及,只能焚燒。
修吾元無奈拔寨撤退,南琝人抓住時機偷襲,修吾元與殘餘將士浴血奮戰,退回禹州築起一道防線暫時擋住南琝人的反攻,最終因傷勢過重,以身殉國。
文述帝為表仁德,對燕國公及修吾元的妻女予以重金撫卹,並命修吾元的弟弟修吾甫接任鎮南將軍一職,命其死守國境。
僅一月後,南琝王聯合諸小國,以璋國興無名之師犯南琝疆土,惹天地共怒故致大疫為由,在邊境集結人馬,宣揚要奉上天之命討伐暴璋。
文述帝慌忙派使臣前去南琝議和。
南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