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活還要找活幹,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跟竹生。”
姜媽說:“他不讓你伺候不是更好嗎?你就吃吃點心,喝喝茶,沒事到我們這來談談心,去流芳園逛一逛,像個太太一樣。”
顧大姐挪了一下凳子,壓低聲音對香袖說:“可別去流芳園,我昨天在井邊打水,蘇七斤也在那打水,問我你現在是不是不在公子跟前伺候了,我沒想那麼多,就說金猊把你調給竹生了。他氣得當場就把水桶給踢翻了,罵金猊說話不算話,許了他又給別人。我怕他找你的麻煩。”
“他敢!”香袖站起來,胸前一震。
姜媽拉她坐下,顧大姐接著說:“我跟他說是把你放在竹生邊上當丫鬟使喚,跟嫣兒這些人一樣,是個差事,又不是許給竹生了,叫他別那麼急躁。他不信,把你罵得好難聽,非要找你問問。”
“他還敢罵我?”香袖指著自己的鼻子,“白佔了小姑奶奶的便宜,我還沒把他爪子剁了呢,我去找他!”
香袖氣沖沖起身,又被姜媽拉住:“你怎麼聽風就是雨的,蘇七斤是個潑皮,你纏不清他的,要我說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東院,等他勁頭過去了,也就沒事了。”
“不行!做什麼與這種人扯上干係,我要與他分得清清楚楚,讓他少打我的主意!”
香袖甩開姜媽的手,說去就去。
姜媽埋怨起顧大姐:“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麼,又不知道要生多少事。”
顧大姐笑道:“生事就生事唄,又不生咱們的事。”
蘇七斤在馬廄裡修馬掌。
香袖走上前,叉腰呵道:“蘇七斤!”
蘇七斤見是香袖,扔了銼刀,拍了拍手,把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盯著她的胸脯,笑說:“是你這小淫婦來了啊。”
香袖說:“我不與你吵,我是來告訴你,我已經是竹生哥的人了,以後不許你再打我的主意,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不然的話,竹生哥可不饒你。”
“竹生算哪根蔥?一個來路不明的下九流,你跟著他有什麼好的?”
香袖頗為得意地說:“這叫情意,他是上九流也好,下九流也罷,我就是愛著他,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你在我眼裡,連竹生哥的一個屁都不如,竹生哥的一根汗毛都比你漂亮。”
蘇七斤妒火中燒,嘴上卻不甘示弱:“狗屁情意,你也跟霜月那賤人一樣,窯子裡的粉頭都比你們這些淫婦乾淨。”
香袖忍著氣,笑道:“隨你怎麼罵,我和竹生哥啊,好得不得了。”
蘇七斤連著被人攪了兩樁好事,心中憤懣不平,和後門門僕喝酒解悶,聽了些流言蜚語。
回了馬廄,躺在床上看著馬兒吃食,想自己只是個馬廄的下人,竹生雖不是主子,可與主子卻差不了什麼,生得又比他俊俏百倍,也難怪香袖要攀他,蘇七斤越想越嫉恨。
“小蹄子,我把他弄死看你還和他好什麼。”蘇七斤噴著酒氣,嘟嘟囔囔地自語道。
蘇七斤躲在花棚裡,他知道青伶每天傍晚都會進園子裡打理一下花草樹木。
青伶進花棚給毓容採菊花做茶,蘇七斤趁他摘花,拿起事先備好的木耙,從背後朝腦袋打去。
竹生毫無防備,摸著後腦勺驚恐地轉過身來。
“蘇……”話未說完,踉蹌了兩步就倒了下去。
看見青伶倒下去,蘇七斤突然清醒了。
“為了那個臭娘們吃人命官司也不值當。”
他害怕起來,可剛準備往回走,又一想青伶剛才看到自己了,萬一他醒過來去長公主那裡告狀怎麼辦。
長公主待他像親兒子一般,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不做二不休,蘇七斤走出花棚,看見天色已晚,兩個丫鬟從花廊走過,園子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