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走到柏樹下。青伶不知道殷隨站在身後,仍仰著臉。殷隨喊了他一聲,他才回過頭來。
“公子。”青伶淺笑著喊道。他不確定殷隨是不是還生他的氣,所以他的語氣很小心,甚至有點討好。
殷隨發覺,他對青伶貌似不那麼厭惡了。
也許是因為覺能住持的點撥,也許是因為遠離了長公主府,使他暫時忘記了青伶是“長公主私生子”的流言。
殷隨問他:“你這些日子都在寺裡?難怪長公主找遍了京城的街巷也沒找到你。”
在得知青伶在長公主府消失了的那一刻,殷隨如釋重負。
他以為青伶這個人很快就會像從來沒來過長公主府一樣,長公主會忘記他,下人們會忘記他,那個流言也會隨之消失,日子會恢復以前的平靜。
當金猊找了青伶三天無果後,當毓容為此不讓自己再進東院後,殷隨擔憂青伶或是因心病發作死在了哪裡。
覺能住持將青伶指給殷隨看時,殷隨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皺眉是他慣於向青伶表現的神情,所以他皺上了眉。
青伶回道:“頭一天晚上我住在城郊的破廟裡,後來幾個乞丐把我攆出來,我就到緣來寺來了。覺能住持讓我在這裡挑水擔柴,幹些雜活。”
“哦。”殷隨點點頭。
“長公主……在找我?”青伶試探地問道。
“從你離開長公主府那一刻開始,長公主一直在讓金猊找你。我從沒見過長公主這麼緊張過誰。”殷隨的語氣略有些失落,又像是替毓容表達對青伶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