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遮天的雲翳,那隻鳳凰之首竟然也慢慢昂起,展開羽翼,鳳凰凌天!
孔雀翎緩緩從湖水中升起,垂到腿間的長長白髮貼在他蒼白不似人類的身體上,遮住了他身上的□,他泡了這麼多年的湖水,身體竟無一絲變形,那些湖水沉重至極,頭髮上一點水滴也沒有,無數波紋迴環往復,慢慢盪開。
這天下至沉至重的天元重水,根本就封印不了這個在西鳳王朝有史以來法術之巔峰,最強祭司,孔雀翎!
孔雀翎緩緩抬起自己的胳膊,被一滴重達一噸的可怕重水壓制多年的身體十分虛弱,但是磅礴的法力,卻在脫離重水壓制的瞬間,猛然爆發!
鳳凰展翅,孔雀翎舉高雙手,滿室藍水都反映著耀眼刺目,宛如太陽的光華,一道白金色的烈焰,如同高空的太陽般,徑直衝開石室頂端,直射高空!
此時在大隆某座小城,分成多股隱沒在大隆境內,向著雲京前進的大隆斬首奇兵,某處軍營內,莽紅袖盤腿坐在燭火前,□著上身,正穿針引線,縫補膝蓋上放著的一件皮裘,厚重的皮裘十分難以行針,但是他卻非常靈巧的縫上了細密的針腳。而在他身後,朔長絕披著被子,無奈地看他:“何必這麼麻煩。”
“北斗七劫也不是萬能的,若是沒了它,你凍著怎麼辦。”莽紅袖也不回頭。“你在哪兒學到這本事?”朔長絕有些意外的問。
莽紅袖抿起嘴角:“若是我不會,難道要指望你?”他回過頭來,笑得很邪氣,“作為雄性,你應該做的是在我縫衣服的時候從後面抱住我撩撥我才對。”這明明是鼓動自己調戲他吧,為什麼自己有種被調戲的感覺呢?朔長絕苦笑一聲,突然披著被子慢慢挪動了幾下,莽紅袖耳朵微動,停了動作,甚至微微抬起胳膊,方便朔長絕從他身後抱住他。冰涼的手指摸在莽紅袖精壯的腹部,讓他立刻感到那裡鼓起一團烈焰一般,莽紅袖有點期待的回頭,希望朔長絕能夠突破點動作,往上往下都好。
突然朔長絕鬆開手,望著帳篷之外,這時一個士兵也來到帳篷外,低聲說道:“報告靈感大王,西方天現異象,不知是何預兆。”
朔長絕和氣得不行的莽紅袖都走出帳篷,他們藏在一處小山之中,卻也能看到,西方天空,一道細細白金色火柱直插天際,彷彿直通天上明月。
“是西鳳那個災星。”朔長絕猛然變色,“這世道,真是要亂了。”
與此同時,大隆玉門關,率領神廟祭司剛剛抓住一頭斑斕夜影豹的唐星眸,猛然抬頭看著西方天空,當看到那道可怕火柱的時候,不由面色慘白。他手指夾在唇間,發出一聲呼哨,六牙白象幾個閃爍就出現在他面前,唐星眸翻身躍上六牙白象的後背,連通報唐清刀一聲都來不及,便和六牙白象一起猛地閃爍一下,瞬間出現在軍營之外,向著錦官城奔去。
“怎麼就沒帶星盤,不知來不來的及!”唐星眸面色慘白,喃喃念道。
而在西鳳金剛大沙漠附近,追逐著大隆八千奇兵一路行來的虞藥師,看到那道似乎近在咫尺的白金火柱,一向淡然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驚駭,他握住手中刀,縱起身法,向著北方迅速奔去。
此時並不知道多少人都看到了這道可怕火柱,又有多少人都在擔心他的羽歌夜,看著這道白金色的擎天之柱,也感到了一絲極致的驚駭,這是多麼可怕的法力,怕是唐星眸也沒有這般威勢吧,他隱隱感到一絲不安,催促身邊的大隆奇兵,他們終於來到了西鳳鳳都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嘛,孔雀翎**oss是不是有種既視感?
昨天的孔雀藍番外,和主線關係不大,只有一句話,寫出唐星眸其實是虞梅原和唐蓮若的孩子,和唐修意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76鷸蚌相爭
西鳳唯一能夠稱得上富奢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