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
不過這等情形並未出現,這分身卻是極為順利的往裡一鑽而入。
到了裡間之後,分身眼前一晃,見自己所落之處,卻是一方虛虛蕩蕩,不著邊際的所在。
這處似有萬千靈光飄動,似有一個個修士印刻在一張卷幅之中,看去距離自己極近,但仔細一辨,卻又十分遙遠。這裡多數人神情呆滯,有如掛像,只少數卻是在裡行走坐臥,內裡也有山水房舍,只是他能望見裡間人,這些人卻望不見他。
這時虛空之中卻有一聲音響起,轉目看去,卻見費悅正跪倒在一名望去十七八歲的道人面前。這道人對其言道:“你做之事,本當由自己一力承擔,怎可用這法寶避災?”
只聽費悅辨解道:“我為九靈宗掌門,何日上幡當由自家定奪,還望先生準我在此。”
那道人搖頭言道:“按當年我與你祖師謝白之約,你既然願意入幡,那便不再是九靈宗掌門了,為不連累幡上那幾位道友,只有請你離去了。”
他一語言畢,費悅只覺身軀一晃,卻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又被送了出來。
張衍正留意這裡動靜,見他出來,稍覺詫異,隨即冷然一笑,並不過問緣由,只把雷霆一轉,就向其劈落下來。
費悅此時仍是不願受死,大叫一聲,卻又放了不少護身寶器出來,只是在重重湧來的雷光之下,終究無用,法寶被一件件破了去,最後被你一道輝赫雷光轟中其身,崩散而亡。
張衍把伏魔簡喚出,任其下去吞吸,自己則把那顯陽分身收上身來,細細一察,方才知曉發生了何事,看那道人模樣,好如那器靈一般,想是怕萬靈幡連累遭劫,故才如此。
就在這時,卻見那幡旗一閃,自裡湧出許多精氣,引得伏魔簡靈光一道,轉頭衝去。
張衍一挑眉,如無意外,這當是那位疑似器靈的道人有意送了出來的,既然如此識趣,他也不會去與一件寶器計較。
只是這幡旗若扔在此地,若被魔宗中人拿去,也是一樁麻煩,不好不作理會,便言道:“你便隨我一同來吧。”對其一招手,那幡旗也不抗拒,化光一道,便落他袖中。
張衍稍作感應,又尋得一處氣機所在,袍袖一擋,將伏魔簡與那明空障一併收了起來,就縱身而起,化光遁走不見。
第二百八十章 暴風狂浪同在舟
在張衍到處追殺魔宗修士的同時,另一處地界中,溟滄與玉霄兩方仍在對峙。
亢正真人眉關凝起,忖道:“怎麼又少了幾股氣機,情勢有些不對頭。”
自方才起他便察覺到,外間有一股又一股氣機消失不見,若無差錯,當都是魔宗一方修士。
最為嚴重的是,這些氣機偏偏都是在挨近這一處界空的半途上消失的。故他猜測,這當是玄門有一股強橫實力,也如他們方才一般,在逐個截殺此輩。
如此看來,再拖下去,反而於己方不利了。
而且這時想退走也無可能,只要稍稍露出此等意願,對面神通道術齊發,至少可留下一兩個人的性命來,卻是白白送死了。
但若不走,等溟滄派那股勢力與眼下這些人匯聚到一處,可就更難對付了。
他慎重一想,心下有了即刻發動之意,便抬頭往方舜同所在之處望去。自己能察覺到異狀,想來此人身為元胎修士,也應有所感應才是。
方舜同望了過來,頓時看出了他的意思,傳音道:“道友想要動手?”
亢正真人傳音回言道:“道友想也能感得外間情形有異,若是不動,怕是那截殺我等道友之人與孟至德匯合,反對於我更是不利。”
方舜同言道:“道友所慮也不無道理,既然等下去不妥,那直接動手就是。”
只兩人還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