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神魂鬥法之中,他仍佔優勢,堅持下去,是有極大可能滅殺對手,可若其斬卻凡心,那至少要糾纏數個時辰才可能有結果。
但要知道,元陽派來人非止一個,到得那個時候,巫真人怕是早便趕過來了,要是兩人合力,他非但壓不下對方,還有可能折在此處。
想到此處,他也是果斷,一招手,收了左道蓮,主動自武真人識海之中退了出來,一到外間,就放了那黑鏡出來,對那元一重嶽劍一照,將萬千分身吸了出來,再是一閃身,退至金環法相之外,道:“武真人,今朝到此為止吧,我卻不願奉陪了。”
武真人鬆了一口氣,打個稽首道:“若鬥了下去,武某必輸,此場是尊駕勝了。”
司馬權哼了一聲,道:“勝負對我而言並無用處,既然我殺不得你,也就不曾勝你。”
他目光一瞥,見遠處已有一道清光飛來,不由暗呼僥倖,一轉身,就化一道黑煙滾滾飛去。
那清光霎時到前,巫真人自裡出來,見得武真人安然無恙,不覺鬆了一口氣,行至其身側,關切問道:“師兄可曾受傷?”
武真人搖了搖頭,喟然道:“此行有負掌門師兄所託,我卻無力留下這魔頭。”
巫真人卻是展出笑顏,道:“師兄能安然回去,怕是掌門才真個高興。”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也不願在虛天之中多待,就攜手起得清光,往東華洲中遁去。
天青殿中,張衍負手站在閣殿之上,他自始至終都在留意戰局,整個鬥法過程都是看地清清楚楚,便是巫真人暗中遣分身去尋那元精石時,也未曾漏過他雙目。
他見武真人雖未贏得司馬權,但巫真人神情之中卻無什麼沮喪之色,反還帶了一點輕鬆喜意,不由猜測元陽派此來許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正思索之間,隨武氏夫婦二人化清光遁去東華後,感應之中卻有一道無形劍氣也是隨之消散不見。
那劍氣強橫無比,又一路隱隱護持住那二人,故他猜測此當是元陽派掌門所為,不由忖道:“竟連元陽掌門都是驚動,事機卻是不小,看來元陽派此回除魔果然是假,當是上來找尋什麼物事的。”
他抬首望向那虛空之中六口宮鼎,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武、巫二人自九天而下,很快回至明璧山中,來至正心殿前,經童子稟告之後,就被一起喚入進去。
到了殿內後,武真人上來就一個揖禮,面帶慚愧之色,道:“掌門,這回小弟不勝,卻是有損我元陽顏面,還望師兄責罰。”
屈如意卻笑著擺了擺手,道:“師弟毋庸自責,你平安回來便好,況且師弟此回有功無過,為兄又怎會怪你?”
武真人不覺一怔,巫真人此刻上來,細細將原委說了,又道:“掌門師兄怕你知曉真相後演不好戲,故叫我先瞞著你。”
武真人這才恍然,於是又急問道:“那師妹你可曾尋得那無竅精元石?”
巫真人自小袖之中取出一隻青銅匣,道:“掌門師兄,小妹的確自鼎宮之中尋回一物,只是見識淺陋,卻也不知是否是師兄欲尋之物?”
屈如意接過那銅匣,開啟之後,立刻便一股有清靈之氣揮溢位來,他起手掌輕輕一撫,這靈機便立時無有,似被壓了下去,他站在原處看了有好一會兒,但卻是一語不發。
巫真人有些忐忑,道:“掌門師兄,可是小妹弄錯了?”
屈如意搖頭道:“師妹你並未尋錯,此的確是那無竅精元石無誤,不過並非完全,當只是其中之一。”
巫真人驚異道:“這……莫非這精元石還有許多不成?”
屈如意道:“當時那位前輩祭煉這寶物,因邀得不少同輩相助,故本來就是為了數人分用的,此物練成之後,可分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