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人曾經探看到布須天深處,所以在身死之後借用此間偉力繼續存生。
不過此人就算能透過布須天偉力對付他,也不可能接連不斷的出招,因為要想做到這等事,首先是自己要有一定程度的力量。
這一點不管對方是何狀態,哪怕當真是一個還生過來的真陽修士,在法力元氣的層面上也不可能勝過他,所以只要他能保持自身不失,那堅持得越久,勝算便就越大。
只是他有一點,此僚早期表現得很是刻意呆板,到了後來,才漸漸靈活起來,對於此他心中倒是也有幾個猜測,只到底怎樣,還有待驗證。
他決心先用一個最為簡單的辦法,就是於神意之中觀想此物。
凡真陽大能所思所想之物,若是願意,那都能照入現世中化為真實,只有對超出自身層次的物事方才無法做到,但是對這等東西,卻可以透過感應存思瞭解其中玄妙,更能夠借之以提升自身道法。
只是這裡有一點卻是注意,這裡面因有那背後那人的力量融合在內,所以他需得將之有所區分,若是一併接納進來,不但可能受其攪擾,還有可能因此走上岔道。
這裡旁人無法相助,只能依靠他道法修為來做分辨判斷。
打定主意後,他心思一凝,就試著觀想起來。
虛空元海之中,已是六載過去。
反天地內,遲堯三人從最深沉處覺醒過來,其等開始只是一縷意識,可隨著返還現世之中後,那駐世之軀也是一併重塑出來。
似只一瞬間,又是重立於虛空之內。
恆景感應下來,見沒有敵手在旁窺伺,稍稍放鬆,便就問道:“遲堯魔主,下來我當如何行事,是固守不動,防備人道侵襲,還是繼續侵壓先天妖魔之地?”
他此回雖被殺了回去,可因自身不死不滅的特性,所以並沒有鄧章那般信心喪失,就連再與人道鬥戰都是不敢了。
遲堯沒有立刻作答,他察看了一下,發現先天妖魔把原先大多數佔據的界天都是放棄了,裡間弟子也盡數撤走,除了妙空界外,只有寥寥幾個界天尚存,不過那些所在被根本經侵染甚深,生靈稀少無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白微這般做,明顯是主動退讓了一步,他若再要強攻,除非是徹底摧毀妙空界。這樣做其實弊大於利,因為一個拋開一切的真陽元尊若真要與你為難,那是很難應付的,他們可沒有張衍那等於瞬息之中斬殺同輩的本事。
他轉了轉念,道:“暫且罷手吧,眼下情形,亦友不亦為敵。”
現在難知人道元尊下來會如何做,假設存有剿滅他們的心思,那麼白微和鄧章那邊就是可以爭取過來的盟友。
恆景看出他的顧忌,道:“遲堯魔主,要再與人道交手的話,其等也至多將我送去反天地內重生罷了,又何須懼之?”
遲堯搖頭道:“無有這麼簡單,人道坐擁布須天,有昆始洲陸上無窮無盡的寶材,假設捨得花費氣力,祭煉一些用以鎮壓我等寶物也是不難。”
恆景本想說這些寶物祭煉出來,通常還要長時間孕養,要能達到鎮壓他們的層次,那至少需得數千乃至上萬年之功,現在不比懼怕,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沒能說出來,因為他忽然想到,這並非是不可能。
張衍明顯是掌握了一種能夠快速恢復法力的秘術,要是此人祭煉出這等寶物後,不惜代價觀望到萬千載之後,那用不了多少時候就可將這等東西拿出來。
想到那等後果,他心中也是一陣悚然,道:“人道之中,屬那張道人最是厲害不過,也不知有何辦法對抗此人。”
遲堯沉聲道:“辦法自然是有的,要是太一能夠為我等所用,那麼世上將無人是我敵手。”
嫮素直言道:“這事甚是難為,幾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