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點頭,要論功行根基,這二弟子無疑是為穩固,按照圭從堯昔年指引之法走了下來,縱然眼下修為進境慢了些許,但未來成就卻是不可限量。
而且門中又添一弟子成嬰,三十年後應對魔宗,卻是多了一分把握。
師徒三人說了一陣話後,田坤忽然道:“方才來時路上,徒兒聽採婷言,恩師如今為應付魔劫,正苦於人手不足,弟子身為門中二徒,願為恩師分憂。”
張衍笑道:“你有這份心意,為師甚覺欣慰,只是你自修道以來,便少有與人鬥法,眼下初成元嬰,卻不能就如此放了你出去,需得加以磨練才好。”
田坤躬身一禮,道:“弟子聽憑恩師安排。”
張衍思忖片刻,提筆起來,寫了一封書信,隨後遞給他道:“你拿此書信去蓬遠派尋你師弟姜崢,到得那處,便知該如何做了。”
眼下溟滄派周遭已是少有魔修,但是東海之上尚有不少,雖是上回被他斬了一人,但多數皆是逃得性命,據聞一名血魄宗長老又回了海上,仍是盯著蓬遠派不放。
不過此派有穆長老這名元嬰修士坐鎮,尚能夠勉強應付,這個對手只一人,不強不弱,卻是最合適做田坤的對手。
田坤無有異議,上前接了書信。
汪採婷道:“恩師,徒兒可否和師兄一同去?”
張衍微一轉念,頷首道:“為師允了,只是到得他人門中,不得仗著我溟滄弟子的身份恣意胡為。”
田坤沉聲道:“恩師放心,弟子會看住師妹的。”
汪採婷聽了此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我還不怕你吃虧,不識好人心。”
臨清觀青牛山兩百里外,濁陰靈窟。
地下千丈深處,趙陽喝了一聲,把身軀一搖,背後升起一陣烏黑如墨的煙煞,自裡呼嘯飛出六十餘隻獰惡魔頭,在四周來回撕咬,吞了不下百餘隻陰魔之後,聲勢稍歇,他再一捏法訣,其便齊齊一聲咆哮,回了煙煞之中。
他輕輕一吸,煙煞就自口鼻之中回了軀殼之內,再歸入腹下金丹之中,覺察著體內又稍有提升的功行,不覺大為滿意,暗道:“難怪魔宗修士離不開靈窟,我如能在此修習個百數載,必能修至三重境中,便連手段也不會輸了他人。”
他在此修煉三十載,實力以提升飛速,又煉出了六十五隻魔頭,自覺再要是遇上前回那元蜃門修士,絕不會令其輕易逃脫。
他卻不知,魔劫未起之時,六大魔宗的魔穴之中,魔頭不夠門下煉道所用,那些非是真傳嫡系的弟子只得去外界捕殺妖修,偶爾也會找上玄門修士,哪像他這般能獨佔一處靈窟,肆無忌憚吞吸煉化魔頭。
按照他先前所想,在此修煉個數載,有了防人窺伺心神的法門後,再尋上冥泉宗去,可眼下嚐到了甜頭,卻又有些不想走了。
正在這時,他忽然感應到異樣靈機,神色動了動,以為是臨清觀弟子往此處來。
之前此等情形也是有過數回,他所煉畢竟是魔宗功法,是以不欲與其照面,起了黃泉遁法,往一側石壁中閃了進去。
過不片刻,就見一道遁煙閃過,而後一名白衣修士落在方才所坐石上,其人雙目精光閃爍,他鼻子動了動,有些疑惑,猶豫了一下,試探問道:“敢問哪位同道在此?”
他一連喚了幾聲,趙陽皆是未曾回應。
這修士在原地轉了轉,隔了一會兒,忽然又起身化一道烏煙,朝下方遁去。
趙陽想了想,自藏身之地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可他離去未多久,不遠處那塊石上卻有一股煙氣冒出,而後那白衣修士又自那處冒了出來,他盯著趙陽遠去身影,眯了眯眼,縱身出去,反是跟在了其身後。
趙陽追出去了數里地後,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