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高一18班的傳言愈發激烈,甚至發展到教職工都有所耳聞的地步,當即就把這種討論的態勢壓下去。
只是這種行為好像適得其反,輿論方向轉為更加隱蔽的線上討論,連帶著高二7班的王凱博都請了幾天病假。
不知道這算不算蔣白玉口中的人言可畏。
徐平到此也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事情,本來就跟他沒關係,倒是蔣白玉時不時地就要拿這件事出來鞭屍,是不是意有所指他也不清楚,反正就那麼聽著。
順帶他還得給方瑜寫一篇報告,雖然他不知道要怎麼寫,但只簡略地把事情複述一遍。
蔣白玉就坐在旁邊看著他寫完,搖著頭說道:“你很多地方都寫得不對,不僅格式有問題,而且說得也不準確。”
“早知道就應該讓你來寫。” 徐平放下筆。
“好的,那我來。” 蔣白玉答應得更快,就這麼把事情攬過去。
十來分鐘過去,蔣白玉仰著頭把報告紙遞過去,徐平接過去直接收好。
“你不看一下?” 蔣白玉問道。
“不看,你嘴角壓都壓不住,太明顯了。”
後者愕然搖頭,隨後問起另一件事情來:“那骰子算是在你身體裡嗎?這不會很危險?”
說到這個徐平才想起來骰子的存在,那東西現在已經偃旗息鼓,根本就對徐平沒有任何威脅,就跟那個鬼東西一樣被心火困得死死的,這還是徐平處理過最簡單的一次詭異事件。
都不用他做什麼,骰子就自投羅網了,也實在無趣。
“那叫什麼危險。” 徐平再給她多介紹了幾句。
“哦……” 蔣白玉瞭然點頭,言語卻依舊不停,“有件事要跟你說說。”
“什麼?”
“今天放學後去我家,我再告訴你。”
“啊?”
帶著莫名其妙的情緒,徐平一直等到下午放學,方才跟著對方回家,可能是他們回來得比較早,蔣母還沒接兩個小的放學。
蔣白玉仔細觀察後把門反鎖住,她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徐平,這可嚇不住後者。
“所以?怎麼了嗎。” 徐平無奈問道,他當然不會多想,就不要說什麼蔣白玉自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就是前幾天一直在鞭屍那些混亂的男女關係就知道不可能有那種事情。
“誒,你沒反應嗎?” 蔣白玉訝異問道。
隨後,她便解釋了一下緣由,手指著桌子上的書本,而後者竟隨之飄浮起來:“按照我對一些東西的理解,這算是精神力還是念力吧,但為什麼對你沒用。”
徐平不算太驚訝,只是認真的看著:“能維持多久?”
“看消耗,物品的大小質量以及我只是讓它飄起來還是在空中旋轉,都有不同,現在消耗不算大,能一直維持下去。”
徐平咋舌,對方這精神力果然夠強大,不愧是能分裂無數個自己的狠人,這也是能預料到的,他接觸過弦月就知道了但凡能從詭異事件活下來,便能有最基本的修行基礎。
按修仙故事的說法就是根骨過關。
但也就這樣而已,並不是說誰從詭異活下來就註定是什麼修行者,還是要看人的,哪怕蔣白玉從沒有接觸過修行之類的事情,但她那無比堅韌又強大的精神力就不比弦月的那些人弱,跟重要的是她還隨身佩戴著青玉環。
“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能琢磨出許多用處。” 蔣白玉除了最開始想要嚇嚇徐平之外就沒有別的情緒,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來她有多高興。
反應很普通,根本沒有徐平以前那種自認為成了神仙主宰一切的錯覺,她很平靜,平靜到不像是個十六歲的小孩子。
“蔣女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