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她踩著水朝他走來。
他嘴角帶笑,是真不知道她又怎麼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現在應該又有了新一輪的計劃吧!
顏洛曼沒看到他開車離開,到一樓去找他也不在,便二樓三樓找了上來。
二樓還有一些沒有收拾的繩子,看來這棟別墅真的是他用來囚禁人用的。
之前是隔壁那棟,因為江方華被救走了,便轉移到燈下黑的地方。
她看著那個落寞的背影,心裡竟不是暗爽,而是心疼。
她知道自己有大病,可沒想到病入膏肓了。
她走近他,無聲俯身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明天不是去旅行嗎?還不睡嗎?”
她的聲音很輕柔。
傅斯年扭頭,親吻在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臂。
她愣了愣,笑了:“你到底是有多愛我?”
她問著,壓著他的肩膀去拿他右手中的那瓶酒。
他也笑,“不知道。”
她仰頭,和他一樣,就著瓶口幫他把剩下的酒喝完。
是從來沒喝過純洋酒的原因,她渾身忍不住抽搐起來,是適應不了的身體反應。
傅斯年無奈,站起身,把她打橫抱起,上了樓。
餵了她幾杯白水。
她摳了摳喉嚨,又怕噁心,最終還是沒吐出來。
她抬眼看他,雙眼通紅,是沒吐出來的後遺症。
“喝完了,可以睡了嗎?”
傅斯年像是酒精上頭了,此刻眼神有些迷離,可看著她的眸子在發光,他淺淺笑著:“一起洗嗎?”
顏洛曼愣了愣,“就只是洗嗎?”
他笑意更濃,“你想就給你,不想就只是洗。”
她臉色微紅,此刻傅斯年像是有些醉了,他此刻的笑容有了溫度,是她喜歡的那個傅斯年沒錯了。
她嚥了口唾沫,說:“我不想。”
傅斯年眼裡滿是寵溺:“好。”
顏洛曼愣愣地看著他,彷彿不敢相信那份寵溺是給她的。
他走向她,抱起。
顏洛曼靠在他肩上,掌心放在他胸口,試圖感受他的心跳,卻忘了那裡有他的敏感。
傅斯年抱著她走進浴室。
出來時,顏洛曼的狀態像是醉到被人撿了屍,癱軟在他懷裡,臉上是這些天常有的潮紅。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主動的。
又或許是誰不小心挑了火,只是最後她成了受害者。
她蜷縮在他懷裡,此刻是酒勁上來了,她喃喃:“傅斯年,你沒嘴嗎?”
傅斯年的唇落在她頭頂,沒有說話。
或許是兩人都喝了酒的原因,是兩人這些夜裡睡的最沉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樓下有不少車輛來來往往的聲音。
顏洛曼被吵醒。
傅斯年還睡著,她看了眼刺眼的陽光,正要動手搖他,頓住,又用吻把他吻醒。
他唇角微揚,閉著眼抱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吻。
又要順其自然地做點什麼。
她拒絕:“該起床了,什麼時候的航班?”
傅斯年沒有勉強,“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