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睡是不是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他聲音淡淡問。
他還聽得出她在胡思亂想?
她在他懷裡又不安起來,救命,這樣更不好睡,好嗎?
傅斯年鬆了鬆懷抱,低頭在黑暗中準確吻上了她的唇。
她驚。
她說的話,他都當耳邊風了嗎?
儘管想質問,可抵抗不住想吻的衝動。
她漸漸抬起頭,方便他用舒適的姿勢吻她,可姿勢一改變,她的身體就全貼在了傅斯年的身上了。
傅斯年身體的熱度在急速攀升。
他鬆開了她的唇,吻又落在了她的耳邊,輕咬舔舐。
顏洛曼渾身已經無力。
“傅斯年……”她遲疑著叫他的名字。
他聲音暗啞,在她耳邊邊吻邊問:“想繼續嗎?”
他放在她後背的掌心灼燒著她的肌膚,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後,她被燙的有些不理智了。
此刻竟然一時不願意說不。
他的吻再次落下,順著脖頸到了鎖骨……
他隔著睡裙輕咬了她。
她渾身一僵,瞬間理智,推開了他。
她此刻的腦袋像是炸了一樣,根本不知道剛才他們都幹了什麼。
傅斯年並沒有再繼續,只是坐在她身側。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無盡的羞恥感把她包圍,她剛剛都幹了些什麼?
良久,傅斯年問:“不想要了?”
她無聲坐起身,試圖逃離。
傅斯年準確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又坐回床上。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傅斯年為什麼這麼做,傅斯年只是在不安。
可她呢?不要臉地利用著他害怕被她拋棄的不安,讓他做一件他或許會噁心很久很久的事情。
兩人沉默了許久,顏洛曼道歉:“對不起。”
傅斯年頓了頓,被她莫名其妙的道歉搞懵了,隨後他想起她是怎麼看他的。
他唇角微揚,“不要走,我會不安。”
他的嗓音還是餘情未退的暗啞,他今天是不理智了,他想佔有她,想她只屬於他。
顏洛曼輕嘆口氣,躺了下來。
傅斯年也在她身邊躺下。
過了很久,顏洛曼輕聲問:“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初能追到江方華嗎?”
傅斯年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
他轉身將她的腰抱住,她的背貼在他胸口。
一陣滾燙的熱度讓顏洛曼感到舒服。
看來大姨媽快來了,身上開始發涼了。
她想了想,笑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分心。
傅斯年現在已經完全不用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了,因為她會為他找到合理的理由。
比如這個強勢並帶著佔有的懷抱。
在顏洛曼看來,他是怕她嫌棄他,轉頭去找江方華了。
顏洛曼笑:“我的意思是,我追江方華的時候從沒要求他要答應我什麼或回應我什麼,我沒給他壓力,他覺得這樣的相處很舒服,所以才被我追到手的。”
他又貼緊了一分。
“我喜歡你,不是開玩笑的。你瘋的時候是把我嚇走過,但現在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會瘋了,我陪你,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沒必要覺得非要回饋我點什麼才心安理得,你懂我的意思嗎?”
傅斯年不說話,他懂,當然懂,但懂了就不能貼貼和親親了。
她翻身面對他,抬起雙手摸了摸他的臉。
臉上無淚。
她還以為他在哭。
她友好地擁抱著他,拍了拍他的背,“其實哭一哭也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