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洛,就算痴情也該有個度,傅斯辰是因為誰才離開傅氏的?”又有人提醒梁詩洛,她該是傅斯年的仇人。
梁詩洛卻沒有退縮,義正言辭地說:“我相信這是斯辰自己的選擇。”
江玲見主角到齊了,沒有繼續說傅斯年的事,而是把目光轉向顏洛曼:“看到了吧?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留在傅斯年身邊嗎?”
顏洛曼愣,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凌哥眼裡也閃過一絲不解。
江玲笑著,淡淡對顏洛曼說:“你該退場了。”
顏洛曼很快理解了,淡淡扯起嘴角,“替我謝謝江方華。但走之前,我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對傅斯年。梁詩洛真的可以保他嗎?”
江玲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是說:“她比你更有資格談傅斯年的事,你手裡沒有任何籌碼。”
顏洛曼一向是對自我定位很明確的人,她都懂,在場的任何人都比她有資格。
她轉身,低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傅斯年,他現在好頹然。
她蹲下身,抬頭看他。
傅斯年微怔,沒想到她非要再看看他。
他此刻眼眶腥紅。
在顏洛曼看來,就是他感到無助的無力感,和那天被趕出傅家時一樣的狀態。
她衝他笑,“在我眼裡,你比任何人都要好。”
她的聲音很溫柔,也在微顫。
是在安慰他,也是在捨不得。
傅斯年眼眶溼潤了,淺笑著,深深看著她,“這次是最後的機會。”
他又莫名說了這句話。
顏洛曼沒有理解,但她以為他說的是梁詩洛,以為他是在解釋他此刻選擇梁詩洛是迫不得已。
她衝他笑,表示理解,“我沒關係的,只要她能幫到你,我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還想抱抱他,可梁詩洛在,她硬生生止住了。
她從傅斯年面前走過時,傅斯年又拿出了一支菸。
凌哥、江玲和傅遠宏以及傅遠宏身邊的女人看出他的手在微抖。
顏洛曼離開後,梁詩洛在傅斯年身邊坐了下來,像是生意場上談判一樣,準備繼續談條件。
傅斯年卻輕笑了一聲,抬起腥紅的雙眼,看向江玲。
江玲作為一個叱吒商界的女強人,此刻也不禁微縮了瞳孔。
“你還想幹嘛?”江玲身邊的小弟將江玲護在身後。
“我看你根本就是死性不改!”另一個沙發上的人也站起來了。
氣氛在這一瞬間劍拔弩張,隨時都會打起來一樣。
“傅斯年!”梁詩洛緊緊抓住傅斯年的手臂,出言警告他別亂來,“你得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你是不是不知道一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傅斯年玩世不恭地笑著反問。
梁詩洛微蹙眉,像是教訓弟弟一樣,嚴肅地說:“我能保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
“你的痴情讓我噁心。”傅斯年聲音淡淡卻咬牙切齒。
梁詩洛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時愣在了那裡。
“你的不知好歹也讓我噁心!”說話的是梁詩洛的追求者黃浩。
他本是個軟弱的性子,以前被傅斯年欺負的時候都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可此刻傅斯年侮辱了他的女神,他便抄起酒瓶朝這邊走來。
傅斯年沒有躲。
“砰!”
一聲巨響,酒瓶在傅斯年的頭頂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