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瞳孔微動,不自覺朝凌哥身邊靠,此刻彷彿只有凌哥可以護著她。
沈少仁冷笑。
凌哥再次開口,“那不是你故意的嗎?她站起來幫你說話的時候,你在後面裝什麼?”
傅斯年笑,又朝那個要他雙腿的人勾了勾手指。
那人腿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傅斯年給了沈少仁一個眼色。
沈少仁走過去把那男人拖拽著,扔在了傅斯年的面前。
那男人要逃,沈少仁踹了一下他的小腿,男人跪在了傅斯年面前。
傅斯年抄起啤酒瓶往他手臂上砸去。
那個位置是剛才顏洛曼被砸的位置。
“砰!”
玻璃渣劃過傅斯年的俊臉,留下了幾道血痕。
男人一陣暈眩。
接著第二個啤酒瓶,第三個……
男人滿手是血,因疼痛難忍而暈了過去。
傅斯年還在拿酒瓶。
凌哥站起身,“你想鬧出人命?”
傅斯年眼眶腥紅,笑著抬頭看他:“誰說我要人命了?”
說完,他抄起啤酒瓶往自己的右腿砸下去。
包間內異口同聲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凌哥也有片刻的走神,隨後他眼眶也是微紅,靜靜看著傅斯年又在自己腿上砸了第二個啤酒瓶。
“你是真的瘋了。”他淡淡的聲音裡竟是對傅斯年的失望。
凌哥說完,徑直離開,沒有回頭多看他一眼。
剩下的人見敢和傅斯年說話的人都走了,忙收拾東西逃似的離開。
他們都得意忘形了,以為傅斯年身後只有傅家,傅斯年被趕出傅家後就沒有後臺了。
可他們都忘了,傅斯年自身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一個連自己命都不要的瘋子,他們又怎麼敢輕易招惹?
傅斯年砸了五個酒瓶後,臉上已經有汗液流下。
他露出痴狂的笑臉,看向見怪不怪的沈少仁:“斷不了,幫我。”
沈少仁也沒有遲疑,狠狠一腳。
骨頭明顯錯位了。
傅斯年咬著牙,硬生生扛了下來,渾身都被汗液浸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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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洛曼在白鳥會所外遠遠蹲守著。
方宇帶著人都是從後面離開的。
她以為只要梁詩洛在,傅斯年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過了很久,她看到江玲那群人走了出來。
但梁詩洛和傅斯年,以及沈少仁和女助理沒有出來。
會所是有住房的。
她又等了很久,依舊不見四人出來,認命般地打了個車離開。
這個婚結的……
她無奈搖頭,也該把他交給能護著他的人了。
回到家,顏洛曼輾轉反側,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去打擾沈少仁。
撥通了沈少仁的電話。
此刻沈少仁已經把傅斯年送到醫院了。
沈少仁看到少夫人的備註,對病床上的傅斯年說:“少夫人來電,我怎麼說?”
傅斯年微揚嘴角,“電話來的還挺快。”
沈少仁微蹙眉,“我怎麼說?”
傅斯年微閉上眼,睡了下去:“隨便怎麼說。”
沈少仁白了他一眼,沒見過他口是心非的樣子,故意弄斷腿不就是為了把她騙來嗎?
沈少仁接起電話。
“那個……抱歉啊!我不方便給他打電話了,你們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
沈少仁還沒說完,傅斯年便睜開了雙眼。
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