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停下車,靜靜坐著,等她的決定。
兩人在密閉空間裡坐了很久,一直沒有說話,卻絲毫沒覺得彆扭。
正當顏洛曼想說算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
又是她媽媽的朋友。
她眼裡的光瞬間消失,對著傅斯年無奈笑笑,“樹欲靜而風不止。”
接起電話。
“阿姨好。”她淡淡打了個招呼。
“曼曼啊!你和你媽媽的問題這麼僵著也不行啊!她現在身體糟糕透了,再這麼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啊!”
“阿姨,這不是我和我媽的問題,是她和她自己的問題,我不結婚她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你覺得這句話有邏輯嗎?”
沒有誇張,這確實是顏媽媽親口說的,她活下去的動力是顏洛曼結婚。
真是可笑。
“但你也不能一杆子把你媽媽的希望全部打破啊!你說你不結婚,她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你可以說你暫時還沒遇到合適的,遇到合適的還是可以結婚的,對吧?”
顏洛曼有些無力地癱坐下來,開啟了中央扶手的盒子,拿出了裡面躺著的煙和打火機。
傅斯年微怔,開啟了窗。
顏洛曼也微怔,扭頭看他,一時尬在那裡。
電話那邊阿姨又說:“你也知道你媽因為你這件事,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就算為了你媽媽的身體著想,就算盡孝,你也該有所表示。”
此刻車裡很安靜,傅斯年也聽完了對方的話。
他嘴角微揚,很多悲劇都是控制慾造成的。
他家是,接下來她家也是。
“好,我領證。”顏洛曼掛了電話。
無力周旋,她之前很快樂很開心,是真的。
可自從她媽魔怔了似的逼婚後,她就沒了快樂。
她點燃了一支菸,扭頭看向窗外,“傅斯年,如果你不是想利用我,你會娶我這樣的人嗎?”
倒不是顏洛曼對傅斯年一見鍾情了,她只是想知道她這樣的人可以去禍害誰。
“怎樣的人?”
“好吃懶做,不會收拾家務,我會做飯,可頻率是一個月一次,平時都是外賣。我會出去嗨,但經常會宅在家裡,享受一個人的世界。我可能真的無法做到對另一個人像對我自己這樣縱容,我只愛我自己。”
她深深吸了一口煙,扭頭看他,勾起嘴角:“還有有很大的煙癮,你願意娶這樣的女人嗎?”
“你是個對自我定位很明確的人。”這是傅斯年難得對另一個人的肯定。
“這是我唯一的優點。”顏洛曼笑的明媚,“可知錯不改也是我致命的缺點。”
顏洛曼丟掉了菸蒂,俏皮一笑:“你剛剛轉移了話題,別以為我笨,我只是不想為難你。”
說完,她下了車。
傅斯年勾起嘴角,喃喃:“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