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開口,只靜靜看著她,眼裡是濃濃的不捨。
她繼續崩潰大叫:“傅斯年!!!你讓他們住手!!!”
她喊破了喉嚨。
三個保鏢頓了頓,看傅斯年的決定。
傅斯年彷彿沒有力氣開口了,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住手。
顏洛曼這才去給劉佳念鬆綁。
劉佳念不想看顏洛曼,厭惡地閉上了雙眼,聲線不穩道:“看來李偉的腿也是你乾的了,顏洛曼,你好可怕……”
李偉?
顏洛曼滿眼的茫然與無措。
“不是我,李偉不是我,秦安和也不是我!”她只條件反射地反駁著。
又一個啤酒瓶砸了下來。
傅斯年為顏洛曼擋下,酒瓶在他頭頂碎掉,玻璃渣四濺。
劉佳念被鬆了綁,無聲推開了顏洛曼,像是躲瘟神一樣遠離了她。
顏洛曼不解,茫然看向漸漸平息的嘈雜。
秦安和站在酒桌上,又舉起一個酒瓶,居高臨下看著顏洛曼,她喘著粗氣,聲音已經沙啞無力:“我不過是無心之舉,你就毀了我的一生!有怨氣你自己衝我來啊!竟然找男人對我下手,你的心怎麼這麼毒?”
顏洛曼這才看清她的臉,她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很明顯,很醜陋。
她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畢竟傅斯年表現的這麼明顯。
秦安和又朝顏洛曼砸下那個酒瓶。
傅斯年又一次把她護在身下。
鮮血已經染紅了傅斯年黑色大衣裡的白襯衫,混著酒水的血滴在了顏洛曼的白色羽絨服上,可顏洛曼卻不覺得心疼,他活該。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她的朋友?
又一群保鏢進來,這一次是方宇帶著人進來的。
他們沒有再聽傅斯年的指揮,把人都帶離了酒吧。
“顏洛曼,我們不再是朋友。”
臨走前,劉佳念聲線平緩堅定又失望地說,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顏洛曼一眼。
剛才見面的歡快轉瞬即逝,顏洛曼無法想象只一瞬間,就變成了現在才這個局面。
顏洛曼癱坐在地上,雙目失焦,低聲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傅斯年依舊呈保護狀,護在她身前。
他頭上的血滴在她身上。
他只靜靜看著她,一言不發。
顏洛曼緩緩蜷縮了身體,把頭埋在膝蓋,不願與他有任何的視線接觸。
“傅總,人清理完了,我們走吧!”方宇開口道。
傅斯年不為所動,像是被定格了一樣。
方宇見勸不動傅斯年,又對顏洛曼說:“少夫人。”
顏洛曼渾身一震,下意識抬手給了傅斯年一記耳光。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酒吧裡好像有了迴音。
傅斯年微微偏了頭,又緩緩看向她,靜靜的,深深的,看著她。
可此刻她眼裡只剩厭惡,那厭惡的眼神傅斯年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這眼神出自她的眼睛,他竟感到窒息。
良久,傅斯年緩緩道:“曼曼,你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