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傅斯年和顏洛曼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方宇打給傅斯年的電話。
傅斯年坐起身,靠在床頭,點了支菸,這一次當著她的面接了。
“傅遠宏把你告了,故意傷人。”
顏洛曼聽的清晰,側躺著,背對著他,雙手悄悄合十,是在祈禱。
傅斯年看到了,只淡淡對方宇說:“想要什麼條件,問清楚。”
“是!”
傅斯年掛了電話,又是新一輪的強吻。
她還是配合,配合的天衣無縫,甚至電影上學的嗔聲都用上了。
對於男人來說,確實是種享受。
但他確實沒有高興起來。
傅斯年修長的手指滑入腰間,她沒忍住皺了眉。
顏洛曼見他在看她,猛地一愣,解釋:“不是,我痛。”
是的,那裡腫了,傅斯年像是這輩子就沒有過女人一樣,整整一個晚上,比她看過的電影男主還能。
傅斯年在一旁抽出了紙巾,擦拭了手指。
總算起床,他光腳踩在地上,走向房間內的衣帽區。
這層樓就只有這麼一個房間,大的空洞,所以昨晚的聲音也像是有迴音般,令人羞恥的大聲。
顏洛曼沒有再色迷心竅,他是免費給她看了,可是現在根本沒有心情。
她轉過身,想要繼續睡去。
傅斯年淡淡開口:“還需要我幫你起床嗎?”
她猛地坐起身,腰身痠痛感尤其強烈,“我沒衣服。”
傅斯年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她之前對他那麼好,他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她正瞪著他在心裡罵他,結果他猛地一轉身,對上了她怨恨的雙眼。
他淡淡扯起嘴角,眼裡卻充滿寒意,“如果詛咒能死人,我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衣,“過來。”
“還有內褲!”她猛地提高了音量。
顏洛曼現在是後悔當初他在她家的時候沒折磨他了,想想當初,她竟然還聖母心地讓他別糟踐自己,他倒是沒糟踐自己了,所有的磨難都到了她這裡。
忘了是哪一家說過:不要替任何人擋災,干涉因果的代價就是你自己承擔所有的後果。
她現在是真真實實感受到了,她再心疼男人就不得好死!
“想要我過來?”傅斯年催促著。
也在提醒她,他看到了她所有怨恨的目光。
她猛地回神,裹著被子朝他病懨懨地走去,她全身都在痛,腿痛腰痛,渾身骨架都有種散開的感覺。
傅斯年彷彿不滿她裹著被子過來,又看了眼床上的血跡,沒有再說什麼,把襯衣扔在她頭上,“回床上躺著。”
她沒忍住,鼻孔出氣大聲了點。
那他神經病嗎?非讓她走一朝!
他穿好衣服下了樓。
顏洛曼確定他走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著,試圖緩解痛楚。
她從小沒吃過苦,就算是以前軍訓,她也是分到唱歌表演的連隊,訓練很輕鬆,大多數情況都是在樹蔭下練歌練舞。
昨天真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苦的苦。
傅斯年拿著衣服再次上來時,她還在滾動,還在“哎喲喂”“哎喲喂”地叫。
他把衣服丟在她被子上,“你媽給你打電話了。”
顏洛曼猛地坐起,一副得救了的模樣。
傅斯年在床邊坐下,把手機遞到她手裡,靜靜看著她。
那眼神就是:你知道你該說什麼。
活脫脫一個悍匪!
顏洛曼腦海裡閃過好幾張人臉,江玲的、江方華的、葉雅欣的、餘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