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第三具屍體已經拆下了自己的手臂丟入棺材之中,漠塵來不及阻攔,不過她下一秒就直接將手中的染血鐵棒丟了出去。
鐵棒開啟了即將丟腳進去的屍體,同時漠塵也遭受到了靈異襲擊。
她的身體似乎也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上面出現了長方形的陣陣淤青,甚至就連控制這個部位的身體都有些困難了。
是別的厲鬼。
隨著四棵槐樹和墳塋被徹底推平,棺材被開啟,留在這裡不斷維持的靈異手段開始失效了。
原本徘徊此間不敢靠近的厲鬼宛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正聚集過來參加這場詭異的盛宴。
漠塵沒去注意周圍逐漸靠近,身形怪異的身影,而是直接俯身探出了一隻手。
她的左手直接掐住了面前只拼上一條手臂的人彘。
面前棺中的人彘在之前那道詭異身影附身的時候已經開始復甦了,但似乎是因為其擁有的靈異份額過於龐大,哪怕是拼上了一條手臂。
這個人彘還是不能無法動彈,只能慢慢地張動嘴巴想要吐出口中的黑色線香。
漠塵身上的陰影附著在了面前這具人彘上,她想要將其直接駕馭為鬼奴以絕後患,但自己僅僅是接觸,之前見過的黑斑再次出現了。
宛若屍斑一樣從自己的左手開始蔓延到全身。
另外半個自己來不及幫忙,他在拿著染血鐵棒將剩餘三具還未拼湊的屍體給趕出去,直接關押進黃泥路內。
陰雨沒有停下,雨點不斷打在黃泥路上發出雨點落地的聲音。
但黃泥路終究沒辦法強勢壓制擁有實體的厲鬼,無論其中的泥手怎樣翻騰抓取,那三具屍體還在不斷擺脫黃泥的限制,甚至漠塵不得不控制黃泥路里關押的厲鬼來限制這三隻屍體。
漠塵看著面前的人彘,白衣恢復的靈異在與手上的黑斑對抗,可也只是杯水車薪,下一刻,漠塵的雙眼被捂住了。
是別的厲鬼靠近過來了。
而她剛剛的行為,觸發了某隻厲鬼的殺人規律。
她的視線被剝奪,變成這樣身後捂住自己眼睛的那隻厲鬼視角,可接觸了不過三秒鐘,這隻厲鬼自動放開了。
每每接觸漠塵的身體,都會遭受一次必死襲擊。
要知道雙身屍身上的必死靈異是接觸必死,無論哪個部位。
哪怕是頭髮絲,也屬於接觸的範疇。
身後捂眼的厲鬼遭受襲擊後暫時不動彈了,漠塵又一隻手抓過去,身上的陰影還在不斷覆蓋,屬於雙身屍的詛咒即將控制住這隻人彘了,但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這道聲音不該被聽見。
因為周圍靠近過來的厲鬼們走動時也會發出單調的踏步聲,更何況陰雨一直沒停,雨點的聲音更加細密。
這道腳步聲偏偏能讓人注意,甚至突兀地比別的混雜之聲更加引人注意。
還在黃泥路上處理三具屍體的半身男孩下意識看向了腳步聲的方向。
那同樣是一隻厲鬼,一隻外形蒼老的厲鬼,只是這隻厲鬼的半張臉甚至爛得連白骨都顯露出來了,另外半張臉上還剩下的眼睛發出滲人的視線。
不,那半邊臉也是壞的,只是依靠慘白慘白的妝容暫時填補好了,乍一看沒什麼問題而已,其實這隻厲鬼的整張臉早就爛透了。
這隻厲鬼穿著一身壽衣,是喜慶的紅色,一身紅,甚至鞋子也是紅的,這給男孩一種詭異的協調感,讓人注意的是,這隻厲鬼腐爛的那半邊手上提著一個水桶。
水桶像是被什麼東西染黑了,裡面一漾一漾的盪出許多的黑色血液。
又一隻麻煩的厲鬼出現了,而且看形象,恐怕也是民國時期的厲鬼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