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發現真理就像是根本沒有看見自己一般;眼看著兩人就快要擦身而過,冷傲的大男孩再也忍不住出聲叫住了真理;這才注意到那沿著纖細的右手不斷滴到地上的鮮紅!
“蒞花……君?”
驚疑的叫出了在自己心裡有著特殊地位的小人的名字,手冢還未來得急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便眼睜睜的看著那脆弱的彷彿一碰即碎的小人毫無預警的倒在了地上。
手不自覺的伸了過去,小心的抱起失去了意識的小人;手冢轉身朝著剛離開不遠的醫院飛奔而去,淅瀝的雨水中只留下一把被主人遺忘的雨傘……
茫茫然的從黑暗中醒來,楞楞的望著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夢境一般的不真實;或許那就是一場夢吧!只要醒過來不就沒事了嗎?
“蒞花君?你醒了嗎?”
一直守侯在真理的身旁一步也未曾離開的手冢看到真理睜開了依舊無神的雙眼,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生怕嚇壞了此刻看來就像是玻璃一般脆弱的小人
“這裡是哪兒?部長……怎麼會在這裡?”
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般,真理疑惑的凝視著本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孩。
“這裡……是醫院!蒞花君不記得了嗎?”
真理的反應是手重史料未及的,猶豫片刻後仍是道出了兩人的所在之地;猛的瞪大了雙眼,真理倏的從病床上彈坐起來,先前平放在床上沒有知覺的右手腕頓時因這一舉動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緩緩的將被繃帶纏繞的右手舉到眼前,真理猛的記起了自己與貝利爾見面後所發生的一切;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嗚啊啊啊啊啊~~~~~~~~~~~~~~~~~~~~~~!”
失控的號哭出聲,真理不願承認的用力敲打著自己的右手手掌;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就這樣廢掉了?不!這不是我的手!不然為什麼會沒有知覺?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我的夢想還沒有實現呢!怎麼可能就這樣沒了?
被真理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嚇到,手冢楞了半晌連忙撲了上去,牢牢的將真理鎖進了自己的懷中,以免失去理智的小人繼續傷害自己的身體。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手?求求你,把手還給我好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把手還給我!拜託……”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束縛著,真理用力的掙扎著;眼睛裡印出來的人卻不是手冢,而是瘋狂嘲笑著自己的貝利爾;掙扎的動作頓時小了不少,但真理的身體卻不手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卑微的哀求聲更是融入了哭腔;那痴傻的模樣燒紅了手冢的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自己離開學校之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轉眼就變成了這個模樣?不是有不二隨時陪伴著他的嗎?為什麼會受到如此殘忍的對待?
從抱著真理踏入醫院後就一直守侯到現在的手冢又怎麼會不知道真理突然變得瘋狂的原因?可他始終不明白像這樣的真理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一個12歲的孩子?更何況這孩子是這麼的討人喜歡,就算是得罪了什麼人,手冢也想不通面對著真理,究竟是什麼人還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緊緊的摟著懷中瘦小的身體,手冢靜靜的看著聞身而來為真理注射鎮靜劑的醫生和護士;只是冰冷深沉的眸子讓人竟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什麼?
直到真理在藥物的作用下安靜睡去後,手冢才夾帶著讓人退避三舍的森冷氣息離開了醫院;路過的地方行人紛紛走避,惟恐招惹到那個宛如怒獅的男孩。
“嗨~!親愛的哥哥,你終於來啦!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一身純黑裝扮的貝利爾斜靠在橋墩上,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