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人孩子都在花田賞花鬧到很晚。”
“不是你的錯。”怪不得昨天開槍的時候圍觀群眾那麼多,那些老頭老太平時應該早就睡死了……
“不過我有拍照片,您想看麼?”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莫琳笑了笑:“阿,不用了。有機會的話我想親眼見一次。”
“可惜您不久就要離開了呢。”他正了正額上的警帽,“——如果可以的話,期待您明年的光臨。”
“呵……祝福這個小鎮在我明年來時還能如同此時寧靜美麗。”
“謝謝您。”他笑著微微躬了躬身子,退出房間。
女孩輕聲吁了口氣,重新走到桌前坐下。看著快要落下的夕陽,卻沒了繼續批閱檔案的興致。居民樓還在維修,她今天是打算在辦公室呆一夜的。
——反正跟她綁在一起的傢伙並不在意生存環境。
好吧,事實上他們已經一天沒有說話了。莫琳這次意外地很堅持。
落日的微光在望不到盡頭的江面上一瀉千里,似乎也穿透了她銀藍色的眸子,少見的思念流露在陽光下……
警察其實是個很惱人的活,每年未曝光的死亡率都很驚人。上司打壓,群眾嫌棄,兩邊不討好。三天兩頭有急救電話火災電話甚至夫妻吵架打到警局的,還有大馬路上見到警察的小孩子要求警察繫鞋帶的,說什麼‘媽媽說了有事就找警察叔叔’。有人報案你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晚一步就說你不稱職,犯人抓不到就說你無能,抓到了還不能打傷,先不說法律問題,要是犯人還有點來頭,保釋出去非報復不可……
——但偏偏就是這種職業,她也幹了兩輩子。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莫琳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樣循規蹈矩,她甚至可以在大馬路上開槍。或者隨地打死兩個老弱病殘都無所謂,身後有的是人願意幫她收拾。她一時沒有分清是因為社會體制不同還是處在高位的人永遠可以不拿下層的人當人看。
或者在地球這種事情也很常見?只是那時的她還窩在下位老老實實地為人民服務當個公僕。
她想感嘆一下人類真是恐怖的生物,卻被一聲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斷了思路。
“好奇?”
“啊?”女孩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應了一聲。
庫洛洛合起腿上的書,漆黑的眸子看向她:“……對那種花很好奇麼。”
“……”她這才想起他們的冷戰貌似一不經意被這個智商明顯高她一個層次的男人打破。
不過莫琳現在也沒什麼精力慪氣了。一天一夜沒睡,一旦放鬆下來就容易犯困。
她雙臂枕著下巴趴到了桌上:“吶……雪葵,你見過麼。”
“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他回答。
“雪葵可能跟我以前見到的一種花很像……但是那種花已經看不到了。”
嘆息的語調,除了她沒人讀得出第二種意思。
“滅絕了?是什麼花。”他的指腹在書面上輕輕摩挲,似乎在思考。
莫琳發現庫洛洛只有在握著書的時候,語氣才會這麼優雅緩和,就像是對情人的細語呢喃。這是一種類似精神毒藥的溫柔……
女孩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沒聽過的。曇花。”
“很美麼。”
她閉起了眼,小聲地張了張嘴:“……嗯,很美。”
——只可惜。最美的花時,最短的花期。
罌粟(小修)
看著房間裡堆起的一大堆禮品,莫琳才頭疼地想起原來蘇萊爾將訂婚儀式放在月末是有原因的。
——那天是她的生日。
將封爵儀式和訂婚訊息在那天放出的話既不張揚也不低調,並且是個擴張人脈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