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脊背挺的筆直,眼中滿是堅定和期盼,還有淡淡的哀傷。
放下車簾,阮綿朝外面道:“放她進去,安排人領她去花廳。”
“是。”
馬車繞開主僕二人,駛向門口,丫鬟們下車,簇擁阮綿去了後院。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特意畫醜的妝容,下車前特意都穿了斗篷,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
家丁去尋了個年輕媳婦,領著那主僕二人去花廳。
一番梳洗裝扮後,阮綿來了花廳。
“見過阮姑娘。”
胡析薇放下茶盞,身子搖搖晃晃的起身。
阮綿蹙眉,這副樣子,不會是來碰瓷的吧?
“姑娘請坐。”
阮綿坐到上首,抬手示意。
胡析薇由丫鬟扶著坐下。
“冒昧來訪,是因有事相求,還請姑娘莫怪。”
阮綿一怔,想不到竟有人向她求助。
“姑娘可說來聽聽。”
胡析薇抬眼望向阮綿,眸中溢滿了濃濃的祈求:
“小女子乃旌縣人,姓胡,名析薇,家中做瓷器生意。 半年前家父出門談生意,被山匪所傷,傷勢太重,再也不能醫治好。
這半年來,家父一直靠珍貴藥材,才能勉強吊著一口氣。
家父行二,膝下無子,他自知不中用了,原想過繼族中一戶貧寒人家的稚子,以繼家業,並照顧小女子和母親。
可我大房伯父聯合族老,硬是逼迫家父,過繼我伯父家一個年近弱冠的庶子。
我大伯早年中了秀才,自恃清高,瞧不起我們商賈家,素日從不與我家來往,只一缺銀子就去尋我爹,卻從不歸還。我爹性子和善,從不與他計較。
他這般卑劣無賴,只怕我爹真的過繼了他的庶子,我家的家業就落到大房手上了,屆時,我和我娘就再沒有容身之處了。
聽聞姑娘心善,求姑娘出手相幫,讓我父能如願過繼子嗣,小女子感激不盡,願贈以家中生意的五成利以報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