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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好,那雙一泓秋水似的明眸中,狠瞪的眼神裡,沒有流露出敵意,倒有三分得意與俏皮。

也許,是他的氣質風標與眾不同現,在所有的店夥中,他的人才極為出眾,有如鶴立雞群。

人與人之間,初次見面的第一印象極為重要。一旦看某人不順眼,而後便很難改變看法。

這位假書生對他沒產生壞印象,也許女扮男裝心中有鬼,被人看穿覺得心虛,也感到有趣,而且流露的笑意沒帶有邪味。

那位小侍女表現得可就不友好啦!遠遠地狠瞪著他,舉起小拳頭晃動了幾下示威,意思表示要懲戒他。大概認為他是店夥,對顧客缺乏尊重。

那位中年僕婦,用冷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臉上毫無表情。

無需過一步觀察調查,他泰然自若離去。

在另兩家客棧,他發現一些不三不四的旅客。

似乎可疑的人越來越多,這座小鎮竟然成為各路英雄,有志一同前趕集的聚會處。

申牌左右,他動身前往清河縣城。

清河縣城並不複雜,複雜的地方是北門外的清江浦鎮。

往來的船隻皆停泊在清遼浦,準備駛出大清口過黃河,船隻都必須在情江浦停泊。

百餘年前黃河奪堆,漕河先流入從洪澤湖流出的淮河戰道,從大清口入黃河。

一百年後,兩河都在洪水後改道折向,淮河改在小清口入黃河,漕河的清江浦不受影響,始終保持繁榮。

總之,縣城的人,不歡迎清江浦鎮的外地人湧入縣城惹是招非,因此縣城一直保持高度的警覺,防範清江浦的外客入城鬧事。

所以,有意入城鬧事的,在板閘鎮落腳而不在清江浦鎮投宿,以免引起注意,兩地相距十餘里,武朋友腳程快,不當一回事。

當然,縣城不可能禁止鎮上旅客入城遊覽,尋訪淮陰侯韓信的遺蹟,其實淮陰故城經過千餘所滄桑,時廢時改,遷涉不定。

目下的清河縣建自宋代,名義上就是淮陰故縣,但事實上淮陰故城早就不再存在,放遺址在縣東南六攻裡的甘羅城南,而且可信度不高,在清河縣找淮陰侯韓信的遺蹟,簡直開玩笑。

在府城北郊,還可以憑弔韓侯釣臺與漂母祠。

申牌末,他出現在西大街的楚州酒坊。

銜西百十步,便是本城大爺級人物,霸劍天罡張懷恩的張家大宅。

霸劍天罡吃了多年的公門板,一度曾經被委任兼巡檢從九品起碼官,是名實相符的白道英雄。

白道英雄與狹義英雄是兩碼子事,雖剛兩者走得很接近界限難以分清,但本質上同中有異。最大的差異是:白道英雄不能違法玩法。

這位老英雄年近花甲,已經退體好幾年,寶劍依然犀利,聲威猶在。

申牌末上酒坊,是早了一點,但酒坊本來就招待酒鬼為主,酒鬼上酒坊是不論時間早晚的,店堂中就有二三十個酒客,什麼人都有。

他是有名的酒將,本來就以混世者的面目露臉,有幾個混世者是不喝酒的?有酒才能稱兄道弟。

鄰桌有三個粗豪的酒將,桌上擺了一小壇徐沛高梁。一小壇是十斤,足以醉倒三條大牯牛。

這種徐沛高梁一鍋頭,喝一口像是喝了一口火,自喉入胃,所經處真有如火流所經,酒量普通的人,喝一口就會臉紅脖子粗。

顯然都是外地人,說話帶有山東濟南腔,都是年在四十上下,氣大聲粗,拳頭上可以站人的貨色,真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他們。

酒坊只賣一些下酒的菜餚,不供應大魚大肉煎炒燉煮。

“本地人沒錯。”他盯著對方邪笑,舉碗表示敬意。喝了一大口酒:“混得並不怎麼如意卻是不假,因為沒能搭上任何一條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