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裳仙子用一塊糕餅全力向他擲擊:“少給我嘴上不乾不淨,黑夜中不知身在何處,到處都是他們的人,你要我走。豈不是要我送上門讓他們任意宰割嗎?”
“你放心,他們不會宰割你,活的你,對他們才有價值。再說,你這種青春仙女,美麗的風情人見人愛,他們不會不解風情暴殄天物。”
“呸!你……”
“你武功是超等的,歹毒的掌功可殺死丈五六以外的人,對付得了四大遊神,南天君那些人哪攔得住你?快滾吧!趁天黑一口可以逃回高郵州,去找江湖秀士,集合人手還可以收拾南天君一些小人物。喂!你和江湖秀士是不是一雙兩好……”
“閉上你的嘴!”雲裳仙子怒叱。
“我是為你好。”
“什麼意思?”
“如果是,也許會衝你的份上,我愛屋及烏放他一馬。因為今後敵人的情勢不可能改變,中天君曾命令所有的爪牙,和我算新仇舊債,那混蛋一定會和我碰頭,我很難不計較他陰毒地打我七針的仇恨。”
“那是你與他的事,不要扯上我。”
雲裳仙子咬著銀牙說:“老實說,你還真奈何不了他。他是很精明的,和我一同行動期間,表現極為突出優秀,中天君非常看重他,但他只是一位貴賓,行動有絕對的自由,我們的人無權指揮他。他自視極高,也絕不會放過你。”
“他最好離開我遠一點,以免我把他的善女紅的狗爪子給折了。”
雙鋒針也叫三稜雙鋒針,由於稱為針,所以被謔稱為善女紅;女人的縫織手稱為女紅。紅字讀工,意思是女人的工作。
雲裳仙子正想反唇相譏,西北方向突然傳來兩聲短嘯,然後東北遠處,有燈火閃動。
強敵已在他倆的後方現蹤,雖則不知是哪一方的人,可以猜想的是,絕不是要命龍王與四大遊神那些高手,那些人仍在南面追搜。
“可能是我們的人。”雲裳仙子興奮地說,把彭剛所加給她的不快忘了。
“你正好趕去和他們會合。”
彭剛試淨手,將殘餘的食物塞入革中,開始舒適地以包裹作枕躺下:“替我警告你們的人,千萬不要再向我張牙舞爪。你也一樣,下次……不會有下次。你滾吧!祝你幸運。”
雲裳仙子並不能肯定是已方的人,心中有點虛。如果不是中天君的大援趕到,她豈不是送上門去用命做賭注?即使不因格鬥而死、受傷被擒同樣下場不妙。
“等天亮再走。”
雲裳仙子遲疑難決,但無可奈何地倚竹躺下了:“夜間誤傷的事平常得很,我不想冒險。”
“那是你的事,走不走悉從尊便。”彭剛不再催趕,開始閉目歇息。
相距丈餘,竹林下黑暗,視力有限,只能看到模糊的形影,不可能看到雙方臉部的表情。
雲裳仙子怎能無憂無慮地入睡?黑暗中扭頭向彭剛注視,恐懼已經消失,油然興起胡亂想。她感到困惑,這個神秘的男人實在怪異,這哪能算是仇敵?仇敵絕不會對一個天姿國色的仇敵如此寬大。
對一個綺年玉貌可任意宰割的少女,居然輕易的放棄不加任何凌辱,在莽莽江湖,這種沒有危險性的男人委實罕見,簡直有點不可思議,她幾乎要懷疑,這個男人一定有毛同病。
毛病有多重,想歪了就有點不堪啦!當然她不會想歪,她不是曾經滄海百無禁忌的女人。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沒有危險性的男人、雖則言詞粗野態度不君子,並沒舉動猥褻面目可憎。
不但不面目可憎,甚至可敬可愛,危險關頭居然沒將她作為交換安全的押品,而且在千鈞一髮中帶了她逃走脫出險境。
敵意一消,她的心穩定下來了,所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