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安軒露出了自己胸前的傷疤,看得眾人也是一陣寒意,想不到他這一路早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沐若仙心疼得有些緊,眼裡含著淚,也有些愧疚,“師弟,想不到你為了我,竟然遭了這份罪,等著,晚上我必定把那些瓷器店主都殺得一乾二淨!”
小嫣也是氣憤,愣了片刻,貼到安軒的胸前,用柔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傷疤,一陣酥麻傳來,讓安軒為之一振,趕緊合上了衣服,別小傢伙把自己當媽媽,三兩口獸性上來了再咬掉了葡萄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老爹,我要是把這幾家賣瓷的店都砸了,人也屠了,會不會有事?”
安軒倒是忽然想起來眾人的大事,別因為這點事對後面的計劃有影響。
李純孝聽罷爽朗一笑,“哈哈,無妨,你就是現在去砸去燒,整個長焱城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只是我沒這麼做過,黎無敵那傢伙估計心裡也很高興,讓我難得紈絝一回。”
“早說嘛,那就光明正大地去,也不偷摸幹,老爹,晚上給我點人,圍了那幾家店,至於什麼藉口你自己想。”
“哈哈哈,就說買了假貨,可以吧?”
“行,嘿嘿。”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一黑一白,有點像是從地府裡升上來的惡人,看著笑容滿面,背後的惡毒心思讓人心頭一涼,迪麗熱依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景,不由得顫了顫小心臟。
對於寵孩子這件事,沐若仙幾日來見識了李純孝的樣子,生怕將來自己要是和安軒有了孩子,恐怕也是個極度的紈絝小魔王。
……
傍晚日頭剛藏好,街上就有上千士兵,兵分幾路,拿著火把和利刃就把城裡幾家瓷器鋪子給圍了起來。
白日裡還在做著發財美夢的掌櫃正在指揮小廝蓋門,忽地見陣陣火光閃爍,也是嚇得從椅子上坐起,上一刻還在想著能攀上軍中大佬,往後的日子定是幸福美滿,下一秒就被殺戮之氣包圍,商人哪裡見過這種肅殺氛圍,腿都有些哆嗦。
安軒從士兵堆裡緩緩走來,白日裡特意尋了一把摺扇,用來裝一裝樣子,搖著扇子就走到幾家店鋪裡,挨個看過,凡是有那血瓷的就讓士兵進去亂砸一通,將店裡一眾人全部都帶回將軍府上。
那掌櫃見了這張白狐兒俏臉,還有些不明白,但是商人重利,又圓滑,瞧是熟人,就上前又恭敬諂媚了幾分,“公子,這是……”
“明知故問,來,帶走,這傢伙要格外照顧一下,單獨關一間,我一會兒好好問問!”安軒才不理他面上的疑惑,大手一揮轉身就走。
掌櫃心中大駭,始終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從店裡到將軍府的一路上都在哭喊,最後硬是被士卒扇碎了幾顆牙才閉上嘴,但是眼淚那是止不住的,和著嘴角的血一起磅礴流下。
馬路上計程車兵掃蕩完瓷器鋪,自然也沒有放過他們店裡那些銀兩銀票,悉數帶回交給李純孝,臨走前還在大街上恐嚇道:誰家再賣假貨,下場就如此這般。
將軍府倒也不小,關著這幾十人綽綽有餘,唯獨白日裡的那掌櫃一人關在一個草房內,戰戰兢兢,瑟瑟發抖,還是再想白日裡犯了什麼忌諱。
門開,屋內的幽暗燭光瞬間被月色襲敗,又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踏入房內,伴隨著一陣嘿嘿冷笑,聽得人膽寒。
安軒自己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了掌櫃面前,蹺起二郎腿,手裡依舊拿著裝樣的扇子,也不知這麼冷的天扇得是哪股寒風。
“公子,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為什麼要把我們都抓來這裡?”主人家還沒問話,老掌櫃倒是先開口了。
“你不知?”
“我不知道哇公子!”
“仔細想!”安軒收起扇子,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瞪向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