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內,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戲即將上演。 “父皇。” “爹。” 李二陛下看著進來的倆兒子,放下了手裡的狼毫筆和奏章,斜眼瞅了一下李寬,隨即道:“說說吧,楚蠻王又幹了什麼好事?” “爹,這您就過分了嗷。”李寬聞言頓時露出不滿的神情:“不是您讓我去的嗎?” “所以呢?”李二陛下瞪了一眼李寬,隨後將目光投向李承乾:“太子,你來說說,你弟弟今日都幹了什麼好事。” “父皇……”李承乾聞言有些遲疑地看了李二陛下一眼,又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臉色一副渾然不在乎的弟弟,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敘述起了某人的“豐功偉績”…… 當然,期間關於“曾經的四嬸兒,如今的小娘”這個話題,向來愛護弟弟的太子殿下提都沒提。 好半晌過後,等李承乾說完這一切,整個人已經陷入怔愣狀態的李二陛下,下意識地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杯,結果發現某豎子早就將其搶了過去,“咕嘟咕嘟”的大口飲著茶水。 “夫英雄者?”李二皺眉打量著正在牛飲的李寬:“唯君與寬耳?” “噗……”李寬頓時一口水就噴了出來:“爹啊,主要是當時兒子情緒醞釀到位了……” “那你覺得爹在你和你大哥之間,厚此薄彼不公平?”向來舉止手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威嚴之感的李二陛下突然孩子氣地歪頭打量著自己豎子:“爹怎麼總覺得你跟那淵蓋蘇文說的是真心話呢?” 很顯然,這一下,李二陛下的情緒也醞釀到位了。 “咳咳咳……”李寬這回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了,面對李二陛下的為難,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即他將哀怨的目光對準沒事兒提起這茬兒的自家大哥:“我說哥,你難道也跟這昏君一樣,覺得我心懷不軌?那可真就太傷弟弟的心了!” “自然不會,”李承乾聞言溫和笑道,可隨即他又補充道:“但是你三不五時的就口口聲聲罵父皇是昏君,這一點可不太好啊……” “臭小子!”後知後覺的李二陛下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便給了李寬一記板栗:“朕如今都快被你罵習慣了!要不是你大哥提醒,方才朕都沒反應過來。” “啊!腦袋……”在李二的全力揮擊之下,李寬只覺得整個頭都在嗡嗡作響,好半晌他才回過勁來。 “朕問你,”教訓完兒子的李二陛下,總算是展開了正式問話:‘你答應給人家的琉璃器,是從哪兒來的?你皇祖母給你留的那點家當,你個臭小子非得嚯嚯光了才滿意?小兔崽子,你將來不成婚啊?不生子啊?給自己的兒孫多留點財富,不應該啊? ” “爹,您跟我說不著這個。”李寬一邊委屈地揉著疼痛的部位,一邊繼續作死:“您大不了臨終前給我的兒子們封個燕王趙王什麼的,再給幾塊富庶點的封地,這不就齊活了麼?” “呵?”李二陛下突然發現,自己這是要在這豎子口中“崩”第三回啊! “洪三!” “奴婢在。” “按住他!” “唯!” “大哥!” “父皇……” “沒你事!” “嗷!” 熟悉的流程過後,李二陛下悠閒地繫上了束帶,而楚王殿下則是哀傷到趴在地上獨自垂淚:“嗚嗚嗚……” “寬弟……”太子殿下此刻蹲在弟弟身邊,看著他這副悽慘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 “大哥你不用說了,我懂。”李寬扯過大哥的繡袍,擦開了眼淚,順便擤了一下鼻涕:“吩~~” “你這個豎子啊!”李承乾偏過頭,這豎子有時候“豎”起來真就壓根兒沒眼看。 可話又說回來了,豎子不“豎”,那能叫豎子嗎? “哼,這小兔崽子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一旁的李二陛下已經施施然回到座位上,來是重新批閱奏摺:“承乾,帶著你的邋遢鬼弟弟趕緊從朕眼前消失!” “爹,你還沒說此事能不能成呢?!”李寬沒想到,自己都捱了一頓揍,居然沒換來李二表態,咋的?自己還得三顧茅廬送貨上門啊? 咋想的…… “朕不是說了讓你放手去做?”李二陛下瞟了一眼自家的小蠻王:“真捅出了簍子,你先讓你大哥想辦法替你收拾,他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