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裡外認真地檢視了一遍,終於在兩隻鴛鴦的背上看到了小小的兩個字,一個是容字,一個是儀字。
她雙目一亮,興奮地問:“這物什是蔣婧容的?”
看元驚瀾的神情,她就確定這件肚兜是蔣婧容新婚之夜所穿的。那兩個字是蔣婧容和郭甫儀名字的最後一字簡寫,必是蔣婧容親手所繡。就像她的新婚肚兜上並蒂蓮上繡的“喬”和“瀾”一樣,代表著新嫁娘將夫君放在心上,有白頭到老之意。
大膺朝的女子新婚時都有這個習俗,當初這還是周嬤嬤告訴她的。因為必須要新娘本人繡字才顯得誠意和靈驗,所以她那件新婚肚兜的“喬”字和“瀾”字繡得歪歪扭扭,當初被元驚瀾取笑了好一陣。
“夫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來與我聽聽。”林迅喬拉著元驚瀾的手,迫不及待地問。
元驚瀾抱著她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聽完始末,林迅喬笑得在他懷裡打滾,說:“夫君,你真是越來越腹黑了。”
“腹黑是什麼意思?”元驚瀾摩挲著她的小俏臀,有些走神地問。
林迅喬見他雙眼放出狼光,忙靈活地扭動身子,從他懷裡鑽出來,站到一旁,笑道:“是誇獎夫君能幹的意思。”
元驚瀾不依不撓地將她扯回懷裡,一語雙關地說:“身為娘子的丈夫不能幹怎麼行。你那日應承過的,若我將蔣婧容的事辦妥了,要好好獎賞我的,可不許賴皮。”
林迅喬微紅著臉,低低應了聲:“嗯”。
原來,元驚瀾無意間聽聞吳域江最近迷上了一個青樓女子,卻一直苦於自己不能做她的入幕之賓。想到他與蔣婧容從前的那些事,元驚瀾心下便生出了一個主意。
他讓暗衛在國公府埋伏了三天,終於將蔣婧容的貼身肚兜偷了出來。他們手氣也真是好,這一偷就偷了那件獨一無二的出來,任蔣婧容如何抵賴也抵賴不了。
跟著元驚瀾讓人扮作富商接近那個青樓女子,用銀錢收買了她,讓她誘哄吳域江在那件肚兜上提詩。吳域江好不容易能得美人青眼,在灌了幾杯黃湯後,又被心儀的美人誇得飄飄然,當下恐怕連自己爹孃都認不得了。
聽聞美人要他在她的貼身衣物提詩留字,心中頓時豪情萬丈,哪有功夫去理會那肚兜有什麼不對勁,刷刷提筆就寫了那些 詩浪句,並簽下自己的大名。後又在美人的要求下將提詩時間改成了夏初,因為美人說那是紀念他們之間初次相識的日子。其實那個日子算起來與蔣婧容剛懷上孩子的時間吻合。
林迅喬不得不讚元驚瀾這一手做得漂亮,有這樣一件“偷情”鐵證在手,還不把蔣婧容嚇尿了。只要她威脅蔣婧容將這件東西交到郭甫儀或她婆婆肖氏手上就足夠她喝上一壺的。
見她開懷大笑,元驚瀾心下愉悅。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沒一件可讓他們高興的,眼下總算有一件事能哄得她開心了。
他從林迅喬手中奪過肚兜將它丟在梳妝檯的抽屜裡,纏著她要獎賞去了。這一晚內室的大床又伊伊呀呀地晃了大半宿。
第一百章 攤牌
次日,林迅喬的身 雖被元驚瀾折騰地 ,但卻是神清氣爽。今天,她要去會一會蔣婧容,送她一份永生難忘的大禮。
蔣婧容正在屋裡喝著燕窩粥,聽聞郡王妃來探,心下隱覺不安:季知行今兒不請自來,莫非是為那天的事情來找自己麻煩的?
轉念想了想自己如今有孕在身,還沒過三個月的穩胎期,季知行定然不敢拿自己怎樣,遂穩下心緒,神情自若地迎見了她。
進了內室,林迅喬命人將探視的禮物放下,笑得一臉燦爛,說:“表姐,今日我過來是有些私底下的話想同你說說,咱們兩姐妹談心,就沒必要讓外人在場了吧。”
蔣婧容凝著眉心下越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