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正看向他，“怎麼分組？”

“我和你一組，”晏潯說，他看著剩下的覃柯與顧嘉，“你倆一起。”

他說著憂心忡忡地看著通道，“也不知道高文他們消失後去了哪裡。”

晏潯本尊在後面看著，他納悶道，“文元正到底在想什麼？”

“他想出來的這條路，一共就一個通道，分組行動是讓剩下一組往回走？”

但凡文元正想象中的路是個岔路口，晏潯都明白文元正在想什麼。

“他應該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覃柯說。

“他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晏潯忍不住吐槽，“我還以為他要沉浸在這種幻想中，直到那東西滾出這裡。”

因為他們身處夢魘潛意識塑造的夢境世界中，所以晏潯決定減少一些關鍵詞的提及——

夢魘本尊還在熟睡，現在的世界透過祂外溢的能力誕生，過於靠近對方（比如他們深入冰縫），他們就會被拉入這個世界，不是特別過分的舉動，不會讓夢魘甦醒。

覃柯伸出手指。

晏潯露出了個疑問的表情。

“我有點不耐煩了。”覃柯輕聲說。

他動了動手指，就見原先還在和“晏潯”說話的“顧嘉”，瞬間被一根從地裡鑽出的尖刺戳了對穿。

再然後那個“晏潯”的腦袋也被從天而降的尖刺直接釘在地上。

“覃柯”自己也是如法炮製，尖刺從他的顱頂穿過，把他整個人釘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三人的死亡幾乎是一瞬間產生的。

別說文元正沒反應過來，就連站在覃柯身邊的晏潯，都有些沒想到對方談笑間就能痛下殺手。

晏潯看了眼頭身分離的“覃柯”，“兄弟，你這下手是真的狠。”

覃柯笑笑，“我對你手下留情了點。”

晏潯看了眼冒牌貨自己——

那個冒牌貨的眉心被尖刺戳穿，那根尖刺不長，恰好把“晏潯”釘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的死亡會那麼突然，瞪大著眼睛。

文元正則是徹底被這變故嚇傻了，他下意識拿出自己的道具，想要對付看不見的對手……卻發現那三個人的身體在慢慢消散，而隨著他們的消失，尖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晏潯二人這才從藏身的地方鑽出來。

文元正乍一看眼熟的人復活，立即後退了幾步——

“別問我是活人還是死人。”晏潯開口，“這種弱智問題我不想聽。”

文元正：“……”

他嚥下了自己下意識想說的，你們是人是鬼。

“怎麼回事？”文元正站在原地沒動，說實話，晏潯那話一說，文元正不太清醒的腦袋終於稍微清醒了一些——

嗯，這語氣是晏潯沒錯。

之前那好聲好氣的才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