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我哥從來不給我把水果切成塊,嫌我事兒多。”
“我是喜歡弄水果,上學的時候還想要是考不上大學就開個水果店。”夏槐序低著頭切甜瓜,幾下就把種子給剔乾淨了,切成漂亮的小塊放進盤子裡,“我給你把西瓜切成塊,大明星給你帶點心,你段哥一下班就來看你,大家都喜歡你,是不是?”
夏槐序說完這話就安靜下來,開始給一個脆桃削皮,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青色的血管突起覆在沒有血色的手背上,用刀的動作比他的手還漂亮。
喬心遠嘴裡塞著西瓜,呆呆地看著他的手,“你是想說陶可頃和你們一樣是好人嗎?”
“哎,”夏槐序停下刀,又笑了,“扯哪兒去了,小崽兒。”
喬心遠沒說話,也沒明白,夏槐序給他遞了塊桃子,才說:“但我們都不會注意到你碰了涼水,也不知道你吃幾口冰棒不會肚子疼,更不會明明知道你腳沒事兒還抱你回屋噴藥。”
“你哥有多心疼你,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明白,是不是?”
喬心遠捧著西瓜好一會兒,才聲音很低地承認了:“我就是不想讓哥走,我一想起來就受不了,就想發脾氣。”
“你哥走得這麼幹脆是因為他知道他不會離你太遠,他還會回來接你。”
夏槐序的聲音是一貫的低沉,放輕了說話時很容易讓人聽入神,還帶了點兒循循善誘的溫和,“而且你早晚也要走的,高三,大學,然後工作,沒人知道你會不會走了不回來,你哥也不知道,但他還是會送你走,知道為什麼嗎?”
喬心遠想起剛才喬維桑對他說的話,倏地又想起之前喬維桑那句會管他一輩子,鼻子一酸,喬心遠舉起手揉了揉眼睛,把眼淚全都揉回去。
“他想讓我自由自在的。”
夏槐序用乾淨的手背碰了碰他的臉,“真乖,幫我把果盤端出去好不好?”
喬心遠放下西瓜,把夏槐序剛切好的果盤拿出來,走到沙發前面直接遞給了陶可頃,把陶可頃嚇了一跳,趕緊接了過去。
“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再也不了,你不要生我氣,也不要生我哥的氣,好不好?”
陶可頃簡直想站起來了,一臉慌亂地說:“我沒生氣啊,我覺得你挺好玩兒的呢……你咋了呀?我真沒生氣。”
喬心遠不吭聲,瞥了他哥一眼,喬維桑站起來捧起他的臉看了看,“揉眼睛了?”
“嗯。”喬心遠眨了眨眼。
“去洗洗臉,我給你拿冰敷一敷。”喬維桑攬過他的肩膀,帶著他去了衛生間。
“沒見過你這麼愛哭的小孩兒,回回都跟你說別揉眼,一點兒沒聽進去。”喬維桑一手按著他的後脖頸,一手擰開水龍頭接了把水給他洗臉,“起來我看看進髒東西了沒。”
喬心遠頂著一臉水珠仰著腦袋,被他哥用毛巾擦乾淨臉,扒開眼皮看了看,放開他之後帶他去廚房拿冰棒敷眼睛。
“涼死了,疼。”喬心遠躲了一下沒躲開,被喬維桑按了回來。
“哭的時候咋不知道疼。”喬維桑一點兒不手軟。
喬心遠又不吭聲兒了,兩隻眼睛都消腫之後,喬維桑把冰棒開啟遞到他嘴邊讓他吃了一口,喬心遠含著冰,看著他哥吃剩下的,忽然說:“哥,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接我,我也會一直等你的。”
喬維桑擦了擦手,又抽了張紙巾給喬心遠擦臉上的水,捧著他的臉邊擦邊答應下來:“好,哥記得了。”
中午陶可頃沒吃飯就走了,本來他就沒想吃飯,看出來喬維桑和喬心遠好像鬧彆扭了就更不會留下了,走之前卻沒讓喬維桑送,叫了喬心遠送他。
喬心遠這時候不會不去,和陶可頃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