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嘯,緩緩駛離港口。
“唉”
宋子豪嘆息了一聲,咋舌到:“其實四叔的離開是對的,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
“離開港島,對他來說最安全不過了。”
“嗯。”
鍾文澤點頭應了一聲,思考了一下補充到:“誒,豪哥,四叔跟鄧家勇之間是不是認識啊?”
“認識?不應該啊。”
宋子豪思考了一下,搖頭表示否認:“不會的,從我認識四叔開始,就沒有見過鄧家勇。”
他歪頭看向鍾文澤:“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隨口提的。”
鍾文澤想了一下,還是把那天鄧家勇與龍四碰面簽署造船廠轉讓手續時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從他們的對話,我就覺得他們好像是認識的。”
“不會的。”
宋子豪搖了搖頭再次予以否認:“再說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四叔不願意跟我們說,那我們也是瞎操心。”
“也是這個道理。”
鍾文澤點了點頭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這個國際偽鈔集團的案子,你準備繼續往下進行?”
宋子豪摸出香菸來,給鍾文澤與馬克李派了一根:“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案子而來的。”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我也是。”
馬克李裹著香菸附和了一句。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鍾文澤倒也不推辭,跟著說道:“我準備跟鄧家勇繼續接觸,挖出他們這個國際偽鈔集團。”
“如此一來,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頓了頓。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看向馬克李:“我已經跟莫sir當面問過了。”
“如果這個案子拿下來,小馬哥再次立功,你身上的那點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馬克李的案子,那是在臺島犯下的,在這邊讓莫sir運作幾次,問題也不是很大。
“謝了。”
馬克李伸手拍了拍鍾文澤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
兩天後。
依舊是那個北角舞廳。
依舊是那個卡座。
鍾文澤帶著宋子豪、馬克李出席。
鄧家勇坐在主座。
在他的側方位的小角落裡,安安靜靜的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
中年坐在沙發上,腰板挺得筆直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戴著白手套的雙手自然的搭在一起,平穩的放置在膝蓋上。
鍾文澤見到鄧家勇,笑呵呵的跟他寒暄了起來,但是視線卻一直有意無意的在這個安靜的中年伸手掃過。
儘管是在燈光昏暗的舞廳。
中年依舊是戴著一雙大黑墨鏡,大墨鏡蓋住了他小半個臉,看不清完整的樣貌。
他整個人就這樣不苟言笑的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彷彿如同一個透明人。
從鍾文澤等人到場的時候,他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彷彿跟環境融為了一體,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這位是?”
鍾文澤叼著香菸的嘴微微上浮,來到中年的面前:“你好,鍾文澤。”
中年卻絲毫不為所動,直接無視了鍾文澤。
他整個人的上半個身子就這樣保持著與沙發呈九十度的姿態,非常的嚴謹。
一身熨燙的筆直的黑西裝,雙排扣自然敞開,左半邊衣襬比右邊衣襬下垂的多了幾分。
很明顯。
他的西裝內兜裡,裝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