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說清楚,我又怎麼知道。”
“…”林然被夾在這兄弟倆間,彷彿被兩頭大老虎夾著的小白羊,無助、弱小、又可憐。
兩個大佬她誰都惹不起,林然心一橫,抄起筷子就決定吃自己的,反正他們總也不能把桌子掀了。
林然剛夾起自己碗裡那塊紅燒肉,就感覺腳踝被碰了一下。
她還沒當回事兒,只當是不小心伸腿碰到了,為免尷尬還特意往後縮了縮腿。
然後一個絨絨涼涼的東西就伸過來,若有若無蹭過她腳踝。
林然一下還是沒反應過來,這毛毛絨絨的觸感別不是養寵物了,她想低頭去看是不是小狗小貓在蹭她,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驚雷——那是靴尖。
是個人!
腳伸來的位置在她的右邊,她坐著奚夫人、奚辛…右邊緊挨著的就是奚辛。
林然回憶一下,驚悚地想起奚辛今天好像就穿著鹿絨皮面的靴子!
林然瞬間當機,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奚爸爸要搞她了!
…還沒吃飯呢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嗎,這得是多恨她?
林然不敢低頭去看,也不敢反抗,就默默把腿往後縮,試圖用實際行動讓奚爸爸饒她一命。
但是奚爸爸並不想放過她,因為他很快又追了過來。
靴尖輕巧挑開她的襪繩,那為圖行動便利而特意束起來的褲腳被解開,長裙下褲腿松敞開,搖搖曳曳露出腳踝一截細膩的面板。
靴尖先貼上,貼住露出的細白面板,然後靴面再貼過去,輕輕蹭著。
她的體溫向來比他高,這麼貼著,即使隔著一層絨面,奚辛彷彿都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奚辛盯著她瞬間僵硬的表情,惡劣地眯了眯眼。
林然已經僵成木頭人了。
她決定收回之前誇獎奚辛現在天真又可愛的話,熊孩子比老變態更可怕,因為他更熊啊!
他是真熊啊,熊都沒有他熊!
“阿然姐姐怎麼臉色不大好看?”
林然暗暗咬牙,奚辛卻裝模作樣打量了她,夾了塊油菜放在她碗裡,笑眯眯說:“是不是吃鹹了?來吃塊青菜降降火。”
林然看著那綠油油的菜,總覺得這是某種暗示,她強露出個笑:“謝、謝謝。”
“別客氣。”
奚辛舉著筷子,另隻手托腮,歪著頭笑得特別可愛:“我啊,看阿然姐姐特別面善。”
林然心想,那你能不能先把你腳收回去?
——別扒了別扒了,都扒到她小腿了,再扒褲子都要掉下來啦!!
不過林然轉念又悚然意識到,這不正是奚辛的目的嗎?這小壞蛋就是想讓她丟大臉!就想當場把她掃地出門!
險惡,人心怎麼可以這樣險惡?!
江無涯瞥奚辛一眼,也看來,就見林然果然臉色有些古怪:“怎麼了?”
林然能怎麼說,她難道能對江無涯說:師父啊,你快管管奚辛,他為了留住你這個大哥已經喪心病狂到要對我這個假嫂子下手了,蠢蠢欲動要給你戴根本不存在的綠帽子呢!
林然相信江無涯敢當場掀了桌子把奚辛拽過來打。
但是她丟不起這個人啊!臉是個好東西,她不能不要啊!
而且還有奚長老奚夫人在這兒,那得是什麼場面,真·社死現場!她想想都尬得頭皮發麻。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搞。
林然連忙搖頭:“沒事兒沒事兒。”
江無涯看了看她,氣色挺好的,應該不是身體不舒服。
林然不想說,江無涯也就不說什麼,拿起她的碗站起來去盛飯桌中間的湯:“喝碗甜湯潤一潤吧。”
江無涯站起來,林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