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枯萎成乾花,上階並擺著兩把太師椅,但沒有坐人,她往旁邊挑高的門簾往側室走,沿著綿延的血河走到盡頭,才終於在一個房間看見人影。
林然看見那個胖小弟站在門邊,朝著一個方向卑躬屈膝,那瘦高的人影,背對著他們,站在巨大的陽臺上,這個方向能俯瞰遙遠無垠的北冥海,海水深黑得像大片濃墨,又被遠處船頭那根尖聳的船杆尖利地切割成兩半,構成詭譎而驚心動魄的風景。
林然突然撞門而入,那個胖小弟嚇了一跳,正嘴就要說什麼,林然直接把門板扔他臉上,直直朝著那道高瘦高瘦活像骷髏架子的黑袍人影撲去。
妖主轉過身,面無表情看著撲來的林然,伸出手,尖長的手指正好能洞穿她的心口。
林然緊急剎車,鬆開手露出血糊糊的脖子,熱情邀請道:“陛下,您要來點血嗎?剛流出來的,超級新鮮噯。”
快喝吧祖宗,再不喝她他喵的要烤成人幹了。
妖主看著她,連嘲弄的神情都是冷冷的,林然表情都沒變一下,一臉真誠厚道地看著他,彷彿自己真是一聽說妖主立刻顛顛上趕著來送血,當代女雷鋒送溫暖不求回報。
妖主看了看她,林然感覺有什麼順著腿攀上來,殷紅的血河像繩索纏住她的腰和手腕,將她纏成一隻傀儡娃娃,然後用力一拽,把她拽到妖主面前。
那血河勒得生疼,林然也不敢掙扎,怕妖主煩了直接給她甩出去,保命要緊,她現在要以苟為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想和妖主硬著槓。
她老實得出奇,妖主耷著眼皮瞥了瞥她,紆尊降貴般的低下頭,在她頸邊輕輕嗅了下,是熟悉的清冽又甘甜的味道。
這些年她沒有吃髒東西、沒有修煉不乾淨的功法、甚至還沒有破瓜,味道一如既往的乾淨。
妖主低下頭,冰冷的嘴唇在自己留下的妖紋蹭了蹭,含住細白柔軟黏著薄汗的皮肉,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