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個佔著鵲巢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鳩。
至於其他人…呵,要不是因為她家世好長得美還裝得一手女神人設,哪裡會圍在她身邊?要是他們知道她真人是什麼德行,立刻得翻臉把她踩進泥裡。
林然看著她不以為然的表情,笑了笑,低頭摸了摸劍鞘上那朵桃花,摸出一個玉瓶,又拿出張帕子來,在帕子上倒出一些泛著香氣的瑩潤液體,捏著過去伸手輕輕地擦拭。
“是上等金玉露?”
侯曼娥鼻子動了動,嗅到隱約熟悉的香味,瞬間瞪大眼睛:“你用金玉露擦劍鞘?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貴,這是能祛雜質促進靈氣吸收的寶貝,別人拿它擦臉都捨不得,你竟然用它擦劍鞘你個敗家子!”
“原來很貴嗎,還真沒人跟我說過,這也是阿辛給我裝的。”
林然聽了恍然大悟,又在帕子上倒了一點,然後就把玉瓶遞給侯曼娥:“那你也來點嗎,這個擦劍效果也很好的。”
侯曼娥:“...”
無形炫富,最為致命。
侯曼娥想冷豔高貴地扔回去說她才不稀罕,但是她腰側的赤蓮劍冷不丁一聲幽幽的嗡鳴。
侯曼娥僵住。
林然體貼把玉瓶放到她手裡:“用吧,再苦不能苦媳婦。”
侯曼娥:“...”
侯曼娥臉火辣辣的,哼哼唧唧:“...我就是先用一下,我那裡也有,有好多!只不過我沒帶而已,等下了山我就買瓶新的還你。”
林然無所謂點頭:“可以啊,多一瓶,我們就可以多用一陣了。”
侯曼娥看著她這樣坦然的態度,心裡的變扭突然就消失了。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到林然旁邊,排排坐給赤蓮劍大保健。
侯曼娥:“...”這女人簡直有毒!
侯曼娥總覺得自己一遇上這林師姐就腦子抽筋,她一邊心不在焉給赤蓮劍馬殺雞,一邊悄咪往林然那邊瞅,見她專注擦著劍,想到自己之前的疑惑,清了下嗓子試探:“你說的阿辛…就是剛才那個站在江劍主旁邊的少年?”
“是啊。”
林然摸了摸竹鞘上盛放的桃花,有點憂愁:“阿辛可講究生活品質了,你看我這花瓣,就是他按上的,唉,這整的,萬一將來打架給染髒了怎麼辦,他還讓我好好照顧它…要不我去哪個集市買張貼畫貼上去,等回來再撕了?”
侯曼娥:“…”
侯曼娥看著那朵嬌豔的桃花,想象一下上面貼幾張彩虹小動物貼畫…她瘋狂搖頭:“太醜了!真的太醜了!丟不起那個人!”
林然想了想也是,丟不丟人倒是沒什麼,可奚辛要是知道她在他送的桃花上面貼貼畫,是很有可能當場給她表演手撕活人的。
林然只好遺憾地放棄了這個偷懶的念頭,重新拿起帕子,繼續兢兢業業馬殺雞。
林然擦劍鞘,侯曼娥卻恍恍惚惚想象了好一會兒這個世界的貼畫都是什麼奇形怪狀,才意識到又被林然帶歪了。
侯曼娥:“…”媽蛋。
侯曼娥暗暗罵自己兩聲,才清清嗓子:“那個阿辛是誰啊?長得真好看,我來劍閣怎麼從沒見過,上次我去無情峰向江劍主道謝也沒見到他。”
林然解釋:“他不大愛見人,也不怎麼下無情峰的,所以你沒見過。”
侯曼娥好奇:“他和你們一直生活在一起,是你師弟嗎?可我怎麼聽說江劍主只收了你一個徒弟呢。”
林然遲疑了一下。
奚辛當然不是她師弟,奚辛向來對江無涯直呼名字,偶爾不高興了就威脅地叫幾聲“江峰主”,但是林然分明偶然聽見過,奚辛喚江無涯“師兄”。
他們是師兄弟,可是奚辛從不提起,林然隱約感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