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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應過來,呵呵笑著,向庫莫爾擺手:“好了,我們看過了,可以辦正事去了。”然後轉過身拉住敏佳很認真地看著她,“敏佳,小白光身子好看嗎?”
敏佳忙不迭地點頭。
“敏佳,我丈夫的身子我都讓你看了,我是不是對你很好?”我接著問。
敏佳繼續點頭,眼睛仍舊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看完了,咱們走吧。”我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拽著她就往帷帳外面拖。
酈銘觴和庫莫爾千萬不要叫住我們,酈銘觴和庫莫爾千萬不要叫住我們……
“回來。”酈銘觴還是叫住了我們,“既然已經看了,就留下來幫忙吧。”
沒辦法了,我和敏佳老老實實地回頭,低頭走到酈銘觴身前。
“敏佳幫忙看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小姑娘拿張毯子在一邊等著。”酈銘觴緊接著吩咐。
我連忙抓起床上的毛毯,站到籠邊。
“不是這兒,澡盆那兒。”酈銘觴隨手指向一邊,我這才發現蒸籠旁還放著一隻裝滿藥汁的澡盆,就跑過去站著。
按說酈銘觴是很有點名醫風範的,名醫者,和名士一樣,都有點清傲孤高,簡單來講就是不大把人放在眼裡,只見他指手畫腳,把庫莫爾和敏佳指使得團團轉。
依庫莫爾的性子,我挺怕他忍受不了酈銘觴的嘮叨,怒起拔刀,把這個總喜歡摸鬍子的老大叔斬於刀下。所幸的是,庫莫爾始終任勞任怨,沒有表現出半點不耐煩。
酈銘觴讓蕭煥的身子在蒸氣中浸透,小半個時辰後,就叫庫莫爾把他移到藥水中浸泡。
敏佳也湊過來幫忙,七手八腳倒是把藥水弄出來不少。混亂中我看到蕭煥的長髮還是披在肩上,怕他的頭髮也沾上藥水,就從頭上拔下一根玉簪把他的頭髮攏成個髻挽在頭頂。
挽頭髮的時候摸到了他脖子上的肌膚,溫溫熱熱的,不知道為什麼就出聲笑了起來,還是熱的,太好了。
對面的庫莫爾抬頭看了我一眼:“蒼蒼,你箭傷未愈,我看你臉色不大好,還是先去歇著吧。”
我搖頭笑笑:“在床上也是幹躺著,活動活動反倒舒服。”
他也笑笑,就不再說什麼了。
在藥水裡浸泡的時間要長些,酈銘觴讓我把毛毯蒙在浴盆的沿上,防止熱氣外溢,然後就叫我們過去在帳篷中的小方桌前坐了。
幾個人懶懶散散地打了會兒趣,又就著獸肉喝了幾杯溫熱的東北高粱酒,兩個時辰就這麼晃過去了。
酈銘觴來的時候是上午,這會兒天早黑透了,入了夜,帳外的北風就開始來回呼嘯,外面一副天寒地凍的景象。
酈銘觴讓庫莫爾把蕭煥抹淨身子移到那張虎皮大椅上,從藥箱中取出一套銀針,一路刺過正面的任脈,又刺背後的督脈,最後把一根銀針插入諸脈會合的百會穴。
諸穴疏透過之後,就逼蕭煥吐出一直以來鬱積的淤血,等到吐出的紫血開始轉紅的時候,酈銘觴搭住蕭煥的脈搏,點了點頭:“脈搏有了,臭小子的命總算撿回來了。”
“救回來了?”我正在用手帕替蕭煥拭抹嘴角的血跡,聽到這話高興地問。
酈銘觴一挑眉毛:“這天下還有我酈銘觴救不回的人嗎?”說著拈鬚搖頭晃腦,“就算這小子命硬,這一趟也折騰得夠嗆,他大約還要昏迷三五天,我已經把這三五天裡要用的藥方寫下來了,等吃到他醒了,往後的藥方,讓他自己開。”
我看他一副交代清楚就要走的樣子,趕快問:“酈先生,你不在這裡等著?”
“等什麼?診也出完了,我還不回去?”酈銘觴起身收拾藥箱,彈彈肩上的灰,“不行,這趟可真費心力,回去要上個摺子,把這次的出診費要回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