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你能生下來的,可能會累些,但是你能生下來的,沒有用刀的必要。你試著吸氣,用力,呼氣。”
“你混蛋!你混蛋!”少婦的身子被他牢牢的護在懷裡,依舊狂亂的叫喊:“我再也不給你生孩子了!你這個混蛋!生了一個又一個,我都快疼死了!你這個混蛋!嗚嗚嗚……”
青衣男子不理她的埋怨,依然沉著聲音試圖把她的精神集中起來。
少婦又哭著罵了兩句,忽然仰頭一口咬在男子的肩膀上,她咬得十分用力,鮮血迅速從青衣下滲透了出來,一旁幫忙的僕婦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青衣男子收了收手臂,反而把她抱的更緊,聲音也依舊沉著:“蒼蒼,你信我,你能生下來的。你來吸氣,用力。”
少婦叼著他的皮肉,嗚嗚哭了幾聲,忽然放開嘴,她的口裡含了血水,說話更加含糊不清:“蕭大哥……嗚嗚……要是我死了,你不能死。”說著突然搖頭,死命揪住他的衣服:“不行……你這個混蛋,要是我死了,你也要死了來陪我!”
青衣男子依舊沉穩,應了一聲,抱著她的身子,語調是不變的沉靜節奏,引著她慢慢迎合到陣痛的節律裡去。
折騰到下午,孩子總算平安降生,少婦也安靜下來,沉沉的睡著。
幫助生產的僕婦們打掃著凌亂的房間,儘量輕手輕腳的不驚醒被放置在另一張小床上的一雙嬰孩兒,這個少婦剛才分娩的,居然是一對雙胞胎男嬰。
現在兩個小傢伙都被洗淨了身子放在母親身邊的小床上,兩顆毛髮稀疏的腦袋對在一起,皺著小鼻子睡得正香。
青衣的男子也靠在妻子的床頭,閉著眼睛休息。
打掃完畢,僕婦們都退出去了,華夫人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華夫人今年才只有二十四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也是這家的主婦,剛才她也在房中幫忙了,因此衣衫不整,多少有些狼狽。
她小心地走進房間裡來,遠遠的瞥到床頭那一角青衫,臉上就熱了起來。她鎮定了一下,輕輕的清咳一聲,提裙儘量雍容的走了進去。
青衣男子睡得很淺,聽到動靜,立刻就清醒過來,卻沒有起身,笑了笑,聲音極輕:“夫人好。”
華夫人走到床前站住,一時侷促,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喃喃:“你還好嗎?”
話一出口,她就一陣後悔,她應該是問他的夫人還好不好的,怎麼不由自主地就變成了問他是否還好。
青衣男子似乎也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問,微愣了一下之後,就笑著:“謝夫人關心,還好。”
華夫人胡亂的點頭,不大敢抬頭看他的臉,臉頰更是一陣陣發燒。
她一直不說話,青衣男子也就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的眼睛像那兩個少年的一樣,深黑明亮,卻多了幾分沉靜,在淡淡的客氣和溫和之下,居然還有些冰冷的東西隱隱刺出來,刺華夫人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慌。
華夫人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們深夜敲門時的情景,她只當他們是需要幫助的普通旅人,立刻就開門讓他們進來了,現在想起來,哪有普通的旅人是夜晚趕路的?而且還帶著這麼一個臨產的少婦?
她還沒來得及想更多,床上昏睡的少婦突然伸手一把抱住青衣男子的腰,抬頭迷迷糊糊的說:“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華夫人愣住,少婦眯著眼睛看到是她,朦朧的分辨出是他們借住這家的女主人,抬了抬下巴,口齒不清的說:“哪,你也是有夫之婦,別把眼睛盯著人家丈夫,該哪兒去哪兒去吧。”
她這話一說完,青衣男子就知道她把話說重了,連忙叫了一聲:“蒼蒼。”
他話音沒落,華夫人已經捂住臉轉身飛奔了出去。
青衣男子只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