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拿時歌怎麼樣?
時歌是慕時封的親妹妹,那個慕時封又是個著名護短的混蛋。
傅懷益突然感覺好累,他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山雨欲來,大廈將傾啊。
這時,趙河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邊接通電話說了幾句話,走過來,「傅總,夫人的電話,夫人問你,怎麼電話一直打不通。」
傅懷益垂眸,掃了一眼地上被砸裂了的手機,煩。
他現在看到薛止蓉也煩。
要不是這個女人和時歌是朋友,他根本不會招惹上時歌那個陰毒的女人。
要不是為了薛止蓉,時歌也不會和他結仇。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而且他有自己的理由不能和薛止蓉翻臉。
傅懷益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接過趙河的電話,「哦,止蓉啊,我的手機沒電了。」
「這樣啊。」薛止蓉甜蜜的看著婚紗冊,「我這邊選了幾套比較合適的婚紗,你看看有沒有時間抽空也選一下。」
「婚紗這種東西,我們男人怎麼會懂?」
傅懷益笑了笑,「你挑你喜歡的就好。婚禮的主角是你,我只是一個道具,不是嗎?」
「說什麼呢,你是主角,什麼道具。」薛止蓉甜蜜地打趣。
「總之,我都聽你的。」傅懷益說道:「你選婚紗,我選場地,我們一起為婚禮好好努力。」
「嗯。」
電話結束,傅懷益心累地將手機遞迴給趙河,「再準備一個手機。」
趙河說道:「傅總,公司一年期的貸款,馬上就要到期了。」
借的錢,到期就得還。
最好的方法是借新還舊。
但是公司的專案黃了太多了,去哪裡借新的?
傅懷益心累,「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是,傅總。」
趙河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從辦公室一出來,趙河飛速拿出手機開始更新自己的簡歷,委託同學朋友幫忙內推。
他是總裁秘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公司現在的狀況了。
他估摸著,這公司撐不了多久了,他得趕緊找好下家跳槽,他這個職位這個薪水,不提早打算,還真不容易找到相同的。
第二天,時歌打著哈欠起床,坐在餐桌前一邊喝豆漿,一邊琢磨怎麼和朱綠萱的母親汪學漣說。
直說的話,她怕汪學漣期待太高,最後結果不如人意,反而更加傷心。
時歌想了想,等吃了飯,還是拿一根針紮了自己一針。
嗚。
確實挺疼的。
難怪韓思雯哭。
時歌滴了兩滴血到兩張紙上,連帶著韓思雯的那張,放進三個樣品袋,出了門。
新聞上說,汪學漣現在幾乎每天都去尋親會幫忙。
從曝光的照片上看,汪學漣明顯比當初白清剛被抓時精神好多了。
可能這就是人類之間互幫互助帶來的精神力量吧。
時歌去的時候,汪學漣不在,據說是隔壁市警方破獲了一起重大拐賣案,抓了好幾個人販子,汪學漣直接買了兩輛大巴車,帶著尋親會的人去隔壁市找人販子要孩子去了。
時歌將樣品交給尋親會的留守人,只說這是三個懷疑自己是汪學漣女兒的人的血液,都是捕風捉影,可能是真,可能是假,做一做dna鑑定,總歸是好的。
對方小心翼翼將樣品袋收好,時歌這才離開。
臨出門時,天空陰沉沉的,估摸著要下雨了。
時歌在街邊上一邊逛街一邊挑雨傘。
透明的不要,卡通的不要,碎花的不要。
要一把一看就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