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剛才對戲的時候她就想說,但是因為在戲中,又不好跳戲。
為什麼宋淮穿戰神服,那麼像《女皇陛下選秀實錄》裡將軍家的小少爺。
將軍家的小少爺手辦就是小少爺在演武場上拿著長槍,上半身半裸露,又酷又帥的狀態。
這以後等將軍家的小少爺手辦寄過來了,她要怎麼直視她千挑萬選的小少爺?
不過。
時歌換了一張照片放大。
身材不錯,臉也好看。
咳咳。
絕對不是她好色,只是她突然發現宋淮這個臭小子,可塑性很強。
「哇哦。」
韓思雯忽然從時歌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姐,你臉紅了。」
時歌摸了摸臉,指尖和臉的溫度差實在是有點過分。
時歌心虛反駁,「哪有?你看錯了,我這是不是紅,是太陽曬的。」
「哦。」
時歌將單反遞給韓思雯,「找個地方,把照片全部列印出來,一張不能少。」
「哦,一張不能少。」韓思雯心領神會。
……
拍攝結束,宋淮邀請時歌去他家,說是上次時歌讓他寫的歌寫好了。
寬敞的客廳內,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宋淮坐在陽臺上,手裡抱著吉他,輕快的曲調從他指尖流瀉。
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白襯衫上,柔和了時光。
時歌撐著頭,安靜地聽著。
彷彿是由一句你好,開啟的詩篇,娓娓道來間是淡淡的,少年不敢言說的心事。
恍惚間,時歌有種回到某個午後的錯覺。
那個午後,兩個人坐在長椅上,笑作一團。
耳邊是放學鈴聲。
原身的事情都處理結束了,心情異常地暢快。
她抬起手,雪花從指尖飄落,宋淮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對她說,「姐姐,謝謝你。」
「姐姐,在你身邊,冬天好像沒那麼難捱了。」
宋淮其實和原身很像。
原身是父母用最低成本養起來的孩子,只等著長大賣出去賺一筆彩禮錢給弟弟娶媳婦。
宋淮是母親離世後,父親不要的孩子。
繼父可能是由於不善表達或者自己也未曾得到過愛,酗酒打牌,雖然養著他,但也沒有能力投入過多的愛。
奶奶是繼父那邊的,那一輩子的人,得到的愛都很少,又怎麼會知道怎麼給予愛。
兩個人都是被愛遺忘的孩子。
所以一旦在冰冷的冬日,觸碰到了溫暖,就會下意識的想要一輩子抓住。
一曲結束,宋淮抬頭看向時歌,眼神忐忑卻又期待,「姐姐,怎麼樣?」
他從出道以來,一年一張專輯,算一算也快七八張了,人生第一次,不安害怕到了極點,就像是站在講臺上等待老師批改試卷的學生,害怕那紅筆畫下的不是期待的分數。
時歌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歌很好聽,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所有歌,好像都只有一主題。
時歌兩隻手豎起大拇指,「好聽。」
聞言,宋淮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掛起。
時歌打量著房間內的裝飾,周圍的的一切都很簡單,牆上掛著宋淮自己畫的畫,是十三歲時見過的一切。
時歌問:「我聽思雯說,你是作曲系博士?」
「嗯。」宋淮將吉他放下,「還有兩年畢業。」
「她現在呢?」她,指原身,金妙。
「在隔壁學校,畢業後留校任教。」宋淮給時歌遞了個塊小蛋糕,「金妙,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