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個人也擠不下。”
齊長春道:“敏兒是乖巧的,諒來也不會出甚事,日間多看顧他們一些,也就罷了。”
文氏點頭應了,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那福兒考得如何?”
齊長春道:“他這次運氣不錯,背的幾篇書,正是考到的題目,想來參加府試不成問題。”
文氏道:“那豈不是還要去鳳陽?”
齊長春笑道:“便是去了,也就是過了年的事,二月便回,耽誤不了農活。”
文氏道:“我自是希望你高中的,若是你覺得考得不錯,有望接著參加院試的,便不用回了,我自會想法子僱人種些稻子。”
齊長春道:“我自省得!這是恩科,如今天下又細劃了省份,各處考官批閱的考卷也少了,估計三月間便能有院試,若如此,四月前便能回來,也趕得及播種。”
正說話間,卻有人敲門,開啟看時,卻是齊福。
原來齊永春見兒子回來,便讓他來喚齊長春昨上過去吃酒,齊長春知道左右也是說些考場上的事,也就應了。
文氏待齊福去了,便對齊永春道:“你從縣裡趕回來,也勞頓了,如今時間還要,要不要去睡個午覺?”
齊永春笑道:“哪裡就這樣沒用了,我去看看敏兒去,多日不見,也怪想她的。”
說著進得房來,見敏兒斜倚著床,正與齊寶兒翻花繩玩兒,便笑道:“敏兒,爹爹回來了,高不高興?”
齊敏兒對於這種哄孩子的口吻也是沒辦法,只得堆起笑臉,向齊長春伸出雙手:“爹爹,抱!”
齊長春考得不錯,心情也很好,再加上本來就喜歡齊敏兒這漂亮的小姑娘,便將她抱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來,開啟后里面卻是一小堆淡黃色半透明的冰糖。
齊長春笑著拈起一塊來,往齊敏兒口中送去,一邊還笑道:“敏兒來,吃一塊飴糖。”
之前蘇睿說自己家裡有白色的糖,齊敏兒還當是冰糖,結果他兩次拿來的都不是,而是乳白色的酥糖。而這次齊長春所拿出的“飴糖”,才是真正的冰糖。只是礙於古代提煉蔗糖的技術,所以不如現代的潔白罷了。
齊敏兒張口吃了這一粒,覺得雖然卻比現代的冰糖還要甜膩一些,想來是工藝的不同吧。不過齊敏兒對於這古代的冰糖,感覺還是很好的,於是伸出手道:“還要。”
齊長春平日裡也曾弄過一些糖果喂齊敏兒,但是齊敏兒總是表現得興趣缺缺。如今見她居然主動伸手向自己要糖吃,心中也是高興,便把手一攏,把臉湊過去道:“親爹爹一下,爹爹就再給你一個。”
齊敏兒的嘴角抽了一下——這算是在調戲我麼?
沒辦法,既然老爹喜歡玩,也只得陪他玩了!人家也是難得高興一回嘛!
齊敏兒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那一塊冰糖而去親人家的,不過輕輕地啜一下,還是讓齊敏兒得到了一小塊冰糖。
齊敏兒拿著這塊冰糖,放在手心裡看著——喜歡這個東西,似乎是沒有原因的,不知是因為小時候覺得它潔白好看呢,還是覺得它味道清淡不膩,還是兩者兼而有之。但是如今在古代看著同樣的東西,不禁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而且這不但略帶淡黃,細看之下里面還有著紅色的絲一般的雜質(其實是赤砂糖),卻有著和現代的冰糖完全不同的感受。
——好像瑪瑙啊!
沒來由地,忽地冒出這樣的念頭來。
那邊齊寶兒卻不管這些,也纏著齊長春要糖吃。卻因為年歲較長,反而只得了一顆,齊長春還因著這糖的名字叫做飴糖,而教了他“甘之如飴”這個詞。
待得齊寶兒弄懂了這個詞的意思,才把冰糖給它——這冰糖,在古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