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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也隨著文氏在後堂裡吃了晚飯,略說了一會兒話,便也各自睡去。

第二天也是如此,只是到了午後,蘇睿與他父親先過來了。隨後三個老人,以及在蘇家老宅裡教書的俞秀才的兒子俞大方,還有齊永春,也都先後到了。

齊永春夫婦是最後才到的,蘇睿這時已經在齊寶兒的家裡跟齊敏兒齊寶兒一起說了好一會子話了。

齊寶兒帶著蘇睿坐在那中庭假山後的亭子裡,和他說了些這兩天的事,蘇睿自是覺得羨慕不已,齊寶兒倒是無所謂的,說起這些來便如同說昨日宰了一頭豬吃肉一般,雖然高興,也不至於便如何如何了。齊敏兒在一邊陪著二人說話,也是覺得蘇睿小小年紀,似乎太熱衷於功名了。

雖然這是人之常情,但是蘇睿這樣小的年紀便如此,只怕也是受了他爹的影響,希望蘇睿不會想做官入了迷吧!

說了一會子話,蘇睿忽道:“我已經跟我爹說了,等開了春,便到城裡來唸書,若是能在齊二叔這裡求學,那是最好,不但學問多些長進,也能與你們兩個朝夕相見。”

齊寶兒奇道:“為何要開了春?如今便來不好麼?”

雖然兩個男孩兒見了面多半要拌嘴,但孩子之間哪有什麼仇,多時不見,自然有親近之感。

蘇睿聞言便笑笑:“總要過了年再說。”

齊寶兒道:“你家裡做事總是條條框框的太多太麻煩。”

齊敏兒此時心裡卻已經知道,這定是蘇睿想要到自家來拜齊長春為老師,只是如果齊長記事本;明年中了進士,便有可能入翰林院,如果那樣的話,蘇睿就不能來齊家了。只是蘇睿總不好說齊長春如果不中,自己就能來的話,便只說來年再議了。

想到這裡,齊敏兒便對蘇睿道:“我哥哥過幾日便要去縣學裡旁聽了,官哥哥若是要來,一起去了縣學裡,豈不是好?”

蘇睿笑了笑:“我先已經納過捐了,一次不中,難不成一直納捐麼,我也不願我家裡出這錢去。”

齊寶兒道:“你家又不是出不起,下一次童試,你才十二歲,便是捐生,考中了舉人,也算是不易了。”

蘇睿嘆道:“哪裡便就中了,我可不敢這樣想,能中個相公便好了。”

秀才,在明代時也被稱為相公。蘇睿原是心高氣傲的,一直自以為是白河村裡最會念書的孩子,不料齊福中了秀才,他自己卻是連戰連敗,才知科考不是那麼便當的,便也漸漸不敢再說大話,只是想著進城來,與齊敏兒能時時相見。

他雖然只有九歲,但是古人皆早熟,自從年初鬧了上夜的帖身丫頭的笑話,他回去後也向家裡的僕人以及父母打聽,也漸漸懂了些人事,於是想到齊敏兒長得雪白可愛,心中更是想與之親近。

不過他如今心裡想著的,便是進得城來,能多見齊敏兒,多和齊敏兒在一處頑鬧,若說是有別的什麼情意,卻也談不上。

齊敏兒見蘇睿雄心壯志漸漸消褪,心想這樣也好,別一直考不上,心理扭曲了才是!

很多貪官酷吏,就是因為科考時太苦,以致於心理扭曲,魚肉鄉民了。

三人說著話,孫飛也來了——他是孫老人的兒子,孫老人晚年得子,極為疼愛他,哪裡去都帶在身邊。

孫飛見三人在一起說話,便也走過來道:“你們已經在一處了,我可才來呢。”

齊寶兒把桌上的幾顆糖推到他那邊去,又讓小菁倒了玫瑰露的茶來給他喝——雖然在白河村裡打過架,也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頑鬧,記不得仇了。

孫飛從在齊敏兒身邊,看了一眼齊敏兒,道:“多時不見,敏兒倒是漂亮了許多。”

蘇睿道:“敏兒本來就漂亮,你平日裡只顧和寶兒打架,哪裡注意別的了。”

孫飛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