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論,四書五經考得越來越少了。”
文氏道:“我讓你託張永寧在縣裡買屋子的事怎麼樣了?”
齊長春笑道:“你還真有信心啊,倒是破釜沉舟了,萬一我中不了秀才那便如何。”
文氏道:“既然他們都鐵了心要讓孩子跟你念書,便到縣裡去又如何。那些書院不也是吃住都在一起的,索性多收些錢,讓他們的孩子跟著一起去城裡。”
齊長春道:“只怕有些鄉親拿不出這許多錢吧。”
文氏道:“把咱的五畝地給他們,讓他們替咱們種,就算束脩了。”
齊長春道:“一共只有五畝地,也不過交給一家人罷了。”
文氏道:“這唸書考學的事,本便是十個有九個不中的,窮苦人家如何供得起,趁早斷了這念想也好。”
齊長春道:“豈不是得罪了鄉親?”
文氏道:“去了城裡,也就少了來往,又能得罪了多少。再說你中了秀才,本就是要入縣學的,他們能怎麼怨你。難道真叫你過個一二年便被革黜?”
齊長春道:“鄰縣的俞秀才,不是一直使錢,也保了秀才的功名麼。”
文氏道:“他都那把年紀了,難道還能去考個舉人回來不成!”
齊長春笑道:“那你還指望我考個舉人麼?”
文氏道:“你今年還不到三十歲,考個舉人有什麼稀奇。聽你說如今四書五經考的少了,那不是正對你的胃口?”
齊長春點頭道:“說的也是,若早知如此,我何必費那個勁去背這些個東西。”
二人說了一會兒,文氏又道:“那張永寧有沒有替你看到好的房子有典讓的?”
所謂的典讓,大抵就相當於抵押。就經濟上來看,如果沒有錢買下房子和地契,那典房顯然比租房要划算。租房的話,每月都要交租金,而典房,只需要把一筆典房款付給原房主,就能按約定期限,住上很多年。等到了期後,典房款一文不少還是自己的。
雖然需要押上一大筆典房款,但如果到期後,房主拿不出錢來,那這房子就有可能以低價完全賣給典房的人了。
齊長春道:“倒是有兩處,只是都小了點,一處只有一間小院,兩間屋子,一大一小,若其中一間做了私塾,難道我們一大家子都擠在另一間裡?”
文氏道:“那另一處呢?”
齊長春道:“那一處更小,連院子也小,只有一間中等屋子,兩間房連在一起的。”
文氏道:“便都買了吧,把那處只一間的,做了私塾,把那院子也封了,再添一間屋,讓跟著你去城裡的孩子們住。”
齊長春道:“這如何使得?一群孩子,怎麼能不跟我們住?”
文氏道:“僱個婆子唄,要不然就在村裡挑一個,看誰家的女人閒著的,便帶了去。”
齊長春想了一回,然後道:“這兩處宅子都是典十年的,一處要十兩銀子,一處要七兩,咱家裡如何有這許多錢。”
文氏道:“前年你給了三弟十兩銀子,咱自家還剩十二兩,今年過年來往多些,反倒賺了幾兩,再加上前些日子幾家送了東西來,湊在一起,也有個三數兩銀子,如今你拿了去,正好典下這兩處房子。”
齊長春道:“城裡開銷不比鄉下,全都使著用了,怕是不妥。”
文氏道:“地裡的稻子起了出來,這一季又有三二兩銀子的入項,我們且先去,那張永寧家裡曾是做官的,總能替我們再找些活計。”
齊長春道:“何苦要如此勞累自己,便在這裡,不好麼?”
文氏道:“這村裡的人,流言蜚語的,誰耐煩聽下去,我寧願苦著些,也不要在這裡。而且如今家裡添了升兒和芸兒,只有五畝薄田,如何撐得下去!村裡唸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