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從西南開往燕京的火車上,坐滿了此次支援邊疆戰事的醫護人員。
滿列車都是歡聲笑語,充滿期盼。
軟臥車鋪裡。
“南哥,你們去前頭坐吧,不用管我的!我好的很,有堯隊在這陪我,你們啥都不用擔心的!”
陶崢鐵躺在下鋪軟臥上,叮囑李向南他們趕緊回自己位置去。
“德發,枕頭別給他墊太高了,姿勢久了受不了,他又不是平常人!”
李向南在鋪下找著東西,瞧王德發在給陶崢鐵整理床鋪便叮囑他。
“知道!”王德發點點頭,索性直接把枕頭拿走了,遞給了坐在對面的堯米樂。
李向南將包裡的口琴遞給陶崢鐵,一邊把被褥疊著擋住他後背,防止火車行徑的時候碰到箱壁,又笑道:“列車員不讓咱經常來臥鋪走動,待會兒我們就回去了,下車的時候我們幾個再過來接你!你沒事兒玩玩口琴!”
“知道了南哥!放心吧!”
“行了行了,小李德發衛東你們趕緊去吧!明早就能到燕京了,都好好休息一下!調整調整心情!這裡有我看著小陶,你們還有啥不放心的?”堯米樂也在一旁勸。
“成!”
李向南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枚東西放在桌上,拍了拍陶崢鐵的腦袋,“我們走了!”
說完,王德發和站在門邊的楊衛東離開了。
堯米樂的目光這時才落在桌上的那枚東西上,渾身一震。
陶崢鐵瞪圓了眼珠子,問道:“這是那把狙擊槍裡的子彈?”
“嗯!”堯米樂點點頭,感慨道:“小陶,這次你被槍打了,是小李和德發衛東三個人幫你報仇的!可謂兇險萬分!怕你擔心,誰都沒告訴你!現在你情況穩定了,小李把這子彈拿出來,也是提醒我,可以跟你說了!”
陶崢鐵微微撐了撐身子,後怕道:“堯隊,南哥他們經歷了什麼?”
……
“小陶在那邊行不行啊?”
回到硬座區域,瞧他們過來,丁雨秋很是擔心的站了起來。
“沒事兒!堯隊細心的很,照顧的很好!這十來天小陶的情況算穩定了!轉院回燕京廠醫院,修養一兩個月,傷勢就能痊癒了!”李向南坐下之後,笑道:“這火車還算平穩的,要是坐卡車,咱正常人都能被顛出毛病來!”
“哈哈哈!”
眾人紛紛笑了。
林楚喬也笑道:“我問過列車員了,明早8點十五分,火車會到燕京站!咱們要到家了!”
車廂裡頓時歡騰起來。
闊別燕京一月有餘,此去南境,包括李向南在內的所有人,都有種夢幻的不真實感,好像這一個月經歷的事情,像是夢境似的。
可他們胸前佩戴的軍功章,他們中或多或少掛的彩,又無不在提醒他們,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而且,見過血的人,經歷過戰事的人,比尋常人的氣質,早已發生了變化。
好像有種默契,在熱鬧的一陣之後,車廂裡逐漸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望著窗外,眼眶略紅。
和平來之不易,每一個人都從這段經歷中知道了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他們每個人,都有了真正意義上的成長。
……
“阿姨,您再換一身這個試試看?保準好看呢!”
燕京百貨大樓裡,秦若白正帶著朱秋菊在試新上市的衣服,一旁的喬恨晚手裡抱著好幾件衣服陪著,笑的特別歡實。
江綺桃坐在不遠處的矮凳子上,眯著眼睛滿足的吃著桃酥,似乎他們換衣服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滿足。
“我說小秦,我看剛才那身就挺好的!我不想穿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