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敏姐自從那時起,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雖然對我仍然很親切,但是我卻能感到那份刻意的疏遠。
我想問問她為什麼,可是卻不行——因為我不能表露出任何東西來,因為她是大哥的愛人,是我未來的大嫂。
我不是那種無視親情和倫常的人,我甚至比不上蘇睿——起碼他能為了敏姐而不擇手段。
但是最終大哥還是回來了。
我有點失落——當然也更多的是高興。
只要敏姐能夠開心,能過得好,那這份幸福是不是我所給的,又有什麼要緊呢!
我只要安安靜靜地陪在敏姐的身邊,那就夠了——我甚至問敏姐,能不能永遠叫她敏姐,而不稱她大嫂。
敏姐笑著答應了——她的笑容仍然是那樣的美好,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我不知道敏姐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但是我總覺得她是知道的,但是那不要緊,我可以為了敏姐孤身一人——為了她而單身著,這種感覺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但是上天似乎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
當然,這也怪我自己——在大哥和敏姐圓房的那天,我生平第一次喝醉了。
醉得那樣厲害,甚至連對婉顏做出了那樣的事,也完全不記得——甚至在第二天見到婉顏時,還對她的神色態度感到奇怪。
當後來明白是怎麼回事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她才只有十二歲啊!
我努力地回想,似乎那晚的確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敏姐微笑著向我走來,與我說話,勸我不要喝得這樣多。
我認為那是夢,所以便在夢中抱住了敏姐——卻原來,那不是夢,敏姐也不是敏姐,而是婉顏。
沒有辦法,我只能要了婉顏——只是,我不願意娶婉顏為妻,只願意收她作個通房。
這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好在她本來就是女真人,沒法作妻,就是放在身邊,也可以不必顧忌太多。
我不是那種會對妻子冷漠的人——哪怕她不是我所愛,但是男人就是要對妻子有一負責任,要讓她過得好。
這是敏姐曾對我說過的,她說那叫對婚姻的責任,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為人在世,都是不能任性妄為的,總是要有些責任,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讓別人痛苦。
至於通房,那不要緊,只要婉顏有了心上人,我就會把她送人——那不過是個丫環罷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讓我太過意外——只有那一次,婉顏居然就有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把婉顏提到了妾的位置上。
其實真要我說,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仍然是半個下人。但是敏姐對妾好像很同情的樣子,曾經過宋代的蘇軾送妾的事大加抨擊。
所以我也很為難——好在婉顏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並未對我有什麼可份的要求。所以我雖然不在她那裡過夜,但她也沒有表現出有多大的不滿來。
但是最終我與敏姐還是分開了——大哥帶著她去了長安上任。
也許這也是好的——自從婉顏成了我的妾以後,敏姐總是勸我要對她好一點,要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妻子。哪怕現在還不成,也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去嘗試愛上她。
但是我為什麼要去愛上她?我愛的是敏姐啊!
敏姐曾暗示我,說我不管曾喜歡過誰,那都只是一時的迷戀,而不是愛。關於喜歡和愛的區別,我早就從大哥那裡知道過了,所以我很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
敏姐是我心中所愛,這一點無論何時也不會改變的——但是我不會去破壞她和大哥的幸福生活。
為什麼要讓敏姐為難呢?更毋論於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