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被陽光暖得昏昏欲睡,剛睜開的眼睛透著惺忪之意。 聞書硯抬手去揉她發頂,好像在叫人精神一點。 隨後開始一本正經地說話。 “身為國家的好公民,我們要懂法,知法守法,所有程式依照法律標準進行,不觸碰法律紅線,不為社會添亂。” 沈知蒽從睡意裡脫離出來,但是一臉懵懂,聞書硯在說什麼? 他繼續說:“我們要在法律的保護下,合理在一起,合法為國家添磚加瓦。” 這人怎麼還講上普法課了?沈知蒽聽得臉色認真。 聞書硯嘴角的笑意就要繃不住,眸裡是掩不住的寵溺,卻依然端著正經的模樣。 他向沈知蒽緩緩伸出手,做邀請的手勢。 “所以,沈知蒽,我誠摯邀請你,請你和我結婚。” 五月初,柔柔陽光透過落下的車窗,溫暖了沈知蒽的長髮,也照亮了聞書硯的俊龐。 悠悠歲月長,時光釀芬芳。 一個多麼美好的午後。 那些流血流淚,頭痛頭暈的日子,終於噩夢一樣消散。 沈知蒽遞來蔥蔥玉指,落到聞書硯掌心上,忍不住發笑。 “聞老師課講得不錯,過程嚴肅謹慎,結尾直奔主題。” 聞書硯終於端不住,他笑得恣意,指尖不斷捻揉沈知蒽的細指。 “也分什麼課吧,有的課,我講得再好,你不也參不透,悟不懂麼。” 聞書硯浮浪一笑,沈知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 她故意挺直腰板,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管我過程學得怎麼樣,但是我會配合,所以我交卷了呀,不僅交卷了,還得了高分。” 沈知蒽臉上漾著小小得意,堪比春風。 “嗯,確實配合得不錯,提出表揚。” 聞書硯唇角依舊勾笑,他鬆開沈知蒽的手,下了車。 副駕車門敞開,聞書硯一手搭在車門上,另一手向沈知蒽伸去,“請吧,沈豌豌同學。” “把落下的手續補了去,沒有準考證,就考了試,實在說不過去。” “一旦遭到舉報,成績無效。” 沈知蒽不屑,“謝謝聞老師提醒,你還演上癮了。” 她剛要抬腳下車,忽然想起,“我沒帶戶口簿,就有一張身份證,不行吧?” 話音剛落,沈知蒽面前就出現兩張暗紅色居民戶口簿。 “全都帶了。”聞書硯說。 “老謀深算。”沈知蒽一邊總結,一邊下了車。 聞書硯牽過沈知蒽的手,偏頭和她說話:“這麼說顯得我閱歷深,年齡大似的,我——正當年。” 沈知蒽和他開玩笑:“你年輕,你剛成年,行了吧?” 聞書硯:“那怎麼行,我十八,你才十二,夠法定結婚年齡嗎?” 臨近民政局門口,沈知蒽抬眸看聞書硯,眉間碎髮溫順。 他倆從醫院回雅頌大院洗了澡,然後聞書硯去衣帽間找衣服,她坐在陽臺看天鵝,沒化妝。 聞書硯即便沒打理頭髮,依然很英俊,英俊中了多了幾分柔和。 沈知蒽頓住腳步,“可是我沒化妝,怎麼也要有點儀式感吧,一會兒還要照相。” “我不像司司濃顏系長相,不化妝就很美。” 聞書硯可不認同,他微微彎下腰身,雙手捧住沈知蒽的臉頰,左右端詳。 “化妝是錦上添花,不化妝已經美若天仙,你介意這個幹嘛?再說我也沒弄頭髮。” 沈知蒽還是覺得這樣太素了,“可是我剛出院,唇色很淡,臉上氣色也不好。” 聞書硯就著此時正雙手託著沈知蒽的臉,什麼也沒想就低頭吻了下去。 先是勾過嘴唇溫柔含吸,一下又一下…… 隨後舌尖探進,輕輕攪繞,唇齒間瞬間被甜津津的汁水潤澤。 這可是民政局門口,沈知蒽的臉“刷”得一下就紅了,她趕忙往後退。 聞書硯卻撤下一隻手,快速地箍住了她腰身往懷裡帶。 他用極其曖昧的聲線說話:“別亂動,閉眼睛,再親一會兒,我給你化妝呢。” 聞書硯的力氣太大,沈知蒽身體躲不開,臉向一側歪去,“你別鬧了,大庭廣眾的。” “我又沒親別人,我們馬上就合法了。” 聞書硯偏頭,又把沈知蒽的軟唇給捕捉了去。 民政局前面的路邊停了一排車,其中一輛黑色車車窗落下來。 駕駛室的人,儘量把手機舉到副駕視窗。 透過幾枝早春樹的嫩綠枝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