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肯定是鵝蓋子。”劉軍浩只隨便聽下他的描述,就知道那裡邊是什麼鳥。
“真的假的,你不看也知道?”徐曉麗也湊過去看,只見那鳥無視他們兩個的注視,仍然一動不動的蹲在窩裡邊。
“真是鵝蓋子呀”說話間,張倩跟著走了過去,她朝樹下看了一眼,略顯驚訝的叫起來。
“神了”龐旭禁不住伸出大拇指誇讚幾句,然後又詢問起他如何猜測到的。
“哥們會天眼神通……”劉軍浩本想賣個關子急急他,結果看老婆那邊也用充滿求知慾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只能照實說。
“你們看這矮樹叢,這樹叫呼啦秧。只有鵝蓋子喜歡在它下邊坐窩。另外就是鵝蓋子是大青山中的兩大傻鳥之一,這東西孵蛋的時候和家裡的母雞一樣,任誰趕都趕不走,不信你們看”劉軍浩說著用手中的木棍在地上猛敲。
那鳥完全沒有逃走的覺悟,而是翅膀撲稜著亂叫,似乎還想啄它們一通呢。
“這鳥可真是傻大膽!”龐旭見過後,忍不住也讚歎一句。
“另一種傻鳥是啥呀?”徐曉麗跟著問道。
“這個張倩肯定知道”劉軍浩扭頭看著老婆。
“冒失鳥?”張倩好歹在劉家溝生活了近兩年時間,對一些常見的鳥兒還是有印象的。
“回答正確,那鳥和鵝蓋子差不多,也是傻到透頂的型別。想捉它很容易,隨便在空地上挖幾個杯子大小的洞,然後往洞裡邊撒些玉米,冒失鳥看到後會伸著頭往洞裡邊捉,結果一個倒栽蔥插進洞中,就再也翻不過來身子。”劉軍浩將兩種鳥略微介紹了一下。
有句老俗話叫“鵝蓋子、冒失鳥,捉住不叨曉”,意思是說這兩種傻鳥你捉到也沒什麼用處。
“真的,這麼簡單就能抓到?”徐曉麗很有些不相信。
“除了這鳥,其他鳥沒這麼傻的,一種鳥有一種鳥的捉法。”劉軍浩笑著回答。
“我說你小子剛才怎麼沒看就能夠說出那鳥的名字,你是根據我說的話判斷出的吧,再換一種鳥肯定不行?”龐旭見不得他顯擺的樣子,開口打擊到。
“呵呵,不是哥們給你吹,這山上你隨便點個鳥窩,我連只看兩眼,就知道是什麼鳥壘的,十次最少能夠猜對九次。”
“你吹吧,反正我們也不懂。”徐曉麗那表情明顯不相信,真和龐旭是兩口子,連著表情都一樣。
“那咱們試試?”好久沒玩過這遊戲,劉軍浩倒是激起了幾分性情。
“好呀,我給你找鳥窩,那個是什麼做的?”山上鳥窩多,沒走幾步,龐旭就發現一個。
“這個難度太低,一瞧就知道黃鸝做的窩。”他打眼一瞧,說出名字。彷彿是驗證他的說法似地,一隻黃褐色的大鳥施施然的從他們頭頂飛過,然後落入窩中。
“你不是碰運氣的吧?”龐旭兩口子很不甘心這樣的失敗。
“呵呵,戲水知魚情,近山懂鳥音。我們村的孩子們小時候哪個沒和鳥打過交道,捉鳥是家常便飯,對什麼鳥在哪種樹上坐窩,用什麼材料那是一清二楚。比如說這個黃鸝鳥,它一般都把窩做在臭椿樹上或者松柏樹上。那窩也很好辨認,一般都是用頭髮、羽毛、細草做成的。你們看,這窩做的小巧玲瓏,一般鳥根本做不來。”
劉軍浩解釋一番,反倒激起了龐旭這貨的性子,一路上不斷找鳥窩讓他猜。
真像劉軍浩說的那樣,十次有九次都猜得正確,猜錯的那次是一個碗口大的樹洞。劉軍浩本以為是啄木鳥做的巢,誰知道龐旭踹了一腳後,裡邊飛出幾隻唧唧亂叫的麻雀。
其實嚴格說起來,他並沒有猜錯,那鳥窩絕對是啄木鳥啄出來的。不過應該是後來出於某種原因廢棄掉,麻雀們偷偷徵用了。